李清照啊李清照,趙木槿沒好氣的回憶著,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被這位大才女拖入深淵的。
“趙姐姐,想什么呢?”胳膊被拉了一下:“該你投骰子了,怎么,不會是要認輸吧?”
趙木槿回過神來,看著笑靨如花的李清照,苦笑著搖了搖頭。
旁邊,倪蔓青正在雕刻一枚玉扳指,如此嬌滴滴的美嬌娘拿著刻刀,行工匠之事,非但不讓人覺得違和,反而有幾分雋永之美。
聽得李清照調侃,倪蔓青抬頭笑道:“姐姐,你還有心思打馬呀,就不怕那位云公子婉拒了你的邀請?”
“不會吧,廣生哥親自去邀請,他就算不……嗯,高低有我爹那張老臉撐著,他一定會赴宴的。”
趙木槿回過頭來,好奇道:“這位云公子還真有意思,你們倆竟然都跟他有了交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樣一位翩翩公子,竟然讓二位嬌娘心心念念如此多天呢?”
“唔……”倪蔓青雙頰微紅,立刻否認道:“趙姐姐說笑了,什么心心念念,哪有的事兒啊。”
李清照心思縝密,聞言看向趙木槿,又看了看倪蔓青,此時她才想起來,倪蔓青自從知道她邀請云弈赴生日宴后,整個人變得有點神經兮兮的。
“蔓青,你該不會對云公子?”李清照試探問道。
倪蔓青神色一動,急忙低頭,裝出一副觀察玉石角度的模樣來躲過李清照視線:“姐姐說什么呢,我與云公子僅是見過一面,準確的說,他根本沒見過我。”
“噢,呵呵……”
李清照點了點頭,也沒有多想,正如倪蔓青所說,云弈根本就不認識她,而自己跟云弈不僅見過,而且……而且還用過云弈用過的馬桶……哎呀,羞羞羞,怎么想起這個來了!
三女各懷心事,沉默了一會兒后,門房被人敲響。
“李姑娘,廣生小哥送了一封信過來,說是桃花屋故人回信。”
“桃花屋?!”三人相視一眼,表情各異,李清照笑著跑過去開門:“快把信給我。”
書桌前,三人伏案,曼妙曲線惹人垂涎。
趙木槿輕聲念道:“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念完繡眉微蹙。
倪蔓青眨了眨眼睛,不解道:“姐姐,這不是你剛剛寫的詞嗎,他怎么抄了一遍給還回來了啊?不過,這一手行楷倒是好看得緊,沒想到云公子書法也如此了得!”
李清照點了點頭,雙頰有些發燙,杏眼含羞的說道:“我,我只寫了前四句給他,后面是他自己寫的。”
趙木槿那精致的青黛娥眉微微顰起,隱約想到了什么,羨慕的看向李清照。
倪蔓青也不傻,只是不想這么快下結論,她抬頭看向李清照,強笑著說道:“想必是李叔告訴他這后面兩句精華的吧,呵呵,這人也真是的,竟然直接原原本本抄了回來。”
李清照笑而不語,臉上滿是羞赧之意,對于倪蔓青的話外話全然不在乎。
卻是趙木槿笑著搖了搖頭,道:“蔓青,你不知道,這首詞在給你看之前,只有我一人見過,而且這后面的‘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也是妹妹昨夜才剛剛想出來的,李大人并未有見。”
“這……”倪蔓青不可思議的看向李清照。
而此時的李清照,幸福的緊緊抿著雙唇,癡癡點頭,竊喜說道:“我也很是意外,他,他竟知我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