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幼稚!”
二樓窗臺。
趙木槿嗤笑一聲,繼而有些擔心的看向云弈:“他們這么胡鬧,會不會影響到你?”
云弈從趙明誠身上收回目光,搖了搖頭,道:“有什么好影響的,我又沒逼著他們賭斗。”
“可他們畢竟是在你這里促成的賭約,若是他們家中長輩要深究的話……”
云弈呵呵一笑:“那又如何?”
說完,轉身走到書桌旁坐下,提起筆,思忖了一番之后,方才落筆寫了幾個字。
趙木槿走過來瞥了一眼,隨即臉色微變。
“你還要推波助瀾?”
云弈放下筆,搖了搖身后的一根繩子,繩子的盡頭是隔壁包廂的鈴鐺,不多時,一個小廝敲門進來,云弈將紙條遞給他。
小廝看了一眼趙木槿,而后朝云弈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云弈將筆擱下,方才回過頭看向趙木槿,神色淡然的說道:“這么好的話題不能放過,青云社要的就是他們這樣血氣方剛的客戶。”
趙木槿皺起眉頭來,提醒道:“你不是跟李大人交好嗎,你就不怕此事會污了清照妹妹的名節?”
云弈愣了愣,隨即想到了什么,一臉釋然道:“或許有可能吧,但能夠幫他們看清楚一個人,我想,她應該不會怪我的。”
“看清楚一個人?”趙木槿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趙明誠已經在任務表上簽字畫押,整個人看上去意氣風發的模樣,想來是勝券在握。
···
與此同時。
汴京城外,大量流民在城門口聚集,不是鬧事,而是懷著感恩的心,井然有序的領取食物。
城門樓上幾位軍士面面相覷,沒想到讓他們提心吊膽好些日子的亂民,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人安撫住了……
“都頭,我去問過了,僅是向國佬一家就捐出了一千五百兩黃金,那青云社的人愣是全部拿去買了谷物雜衣,你說他們是不是傻,一千五百兩少說能扣下一半……”
說話的人看是告知一個事實,其實言語之間滿是慫恿之意,誰見了一千五百兩黃金能不心動啊。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往日里最是貪財的上司忽然臉色一沉,揮手就是一巴掌打來。
啪!
“直娘賊,你要害死我早說,你知道朝堂中多少人盯著這里嗎,知道老子為什么讓你們守住城門樓就行,不要參與下面的任何動作嗎?”
“這,我……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老子昨兒個剛剛睡下,就接到了陳都尉的口信,這事兒誰都不敢插手,因為不僅朝中幾位宰執盯著,就連官家也驚動了,誰敢從中撈錢,隔天就是抄家問斬,你信不信?”
“這,這么嚴重,信,我信,陳頭兒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都聽哥哥的。”
其他幾個軍士也是一臉肅穆,紛紛點頭附和。
為首的軍士濃眉一挑,雙手背負在身后,沉聲道:“你們看著吧,青云社帶頭解決了流民之亂,官家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之所以還沒有動作,只是想看看青云社的真正目的罷了。”
“……”幾個軍士面面相覷,心中暗道:這偌大的汴京城,只怕又多了一個不能惹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