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第一美女,李師師,出身低微。
汴京城第一財女,倪蔓青,財色兼具。
至于趙木槿,堂堂徐國公主,倒是沒有人膽子肥到去編排她的。
其他還有一些,比如汴京城第一的瘋婆娘,落到了蘇綰綰的頭上,但選美的時候,又偏偏少不得她。
而單論顏值的話,趙木槿與倪蔓青伯仲之間,僅次于李師師。
故而,倪蔓青便成了這汴京城里無數公子哥夢寐以求的擇偶對象,特別是一些不需要在乎門當戶對的人家,比如許份,他爹是吏部尚書,選擇門當戶對的人家,反而落人口舌。
見到許份走來,倪蔓青直覺的朝三樓望了一眼。
許份等人見狀,循著她的視線看去,在那里【青云社】三個鎏金大字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呵呵,倪姑娘,好久不見。”許份走到近前,拱手一禮,舉止得體,謙謙有度。
倪蔓青心中甚是無奈,表面上還是得客氣的回禮,并含笑應了一句:“見過公子。”
許份心思敏捷,似乎感受到了一絲刻意的疏遠,不過,他并沒有當回事兒,只當是倪蔓青累了一天了,畢竟,剛剛才送走好幾個婦人不是嘛,那些婦人最會折磨人了。
想到這里,他出言安慰道:“倪姑娘,生意固然重要,但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好生歇息才是。”
“多謝公子掛礙。”倪蔓青斂衽一禮,其實心中想著脫身之計。
許份自顧自又說道:“今晚姚公在金風樓設宴,邀請我國子監門生,以及城中不少名宿共赴賞月,倪姑娘新店剛剛開張,正是需要好生宣傳的時候,不若……”
“呃,抱歉,許公子,我怕是去不了了,今晚已經答應了李姐姐,要陪她一起去折家的洛水詩會。”倪蔓青不等他說完,直接干脆的拒絕了他。
至于洛水詩會,還有李清照的邀請,其實是她找來的借口,李清照是邀請了云弈,可卻沒有邀請她,本來云弈是想帶她一起去的,但她以青云社事務繁多拒絕了。
“洛水詩會?”許份神色一斂,似乎有些意外。
這時,他身后一個公子哥忽然開口說道:“倪姑娘,你不去金風樓的話,那可就太可惜了,子大兄為了今日,還特意為你寫了一首詩呢!”
“這……”趙木槿愣了愣,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倒是許份神色之間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略作歉然的說道:“別聽他胡說,不過是游戲之作,既然倪姑娘與人有約在先,那便算了。”
說完,許份也沒有強求或者久待的意思,與倪蔓青又簡單寒暄了幾句,便帶著一幫人姍姍離去,如此進退有度,令人不由得高看一眼。
倪蔓青目送他們離去之后,暗自松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就是不想讓云弈見到她跟其他異性有交往,生怕云弈惱了她,從此不再理會于她。
可是,事情往往難以自持把控。
倪蔓青剛剛轉身走進大廳,就看到云弈帶著李清照和趙木槿二女,站在樓梯口看著她。
李清照還墊腳跟云弈附耳說了一句什么,然后幸災樂禍的看著倪蔓青。
至于趙木槿,雖然看上去一臉的高冷,實則鳳目里光芒閃爍,似乎很是得意的樣子。
“云郎,我……”倪蔓青想解釋。
可是,云弈卻伸手打斷了她,并且劍眉緊蹙,語氣很是不善的說道:“那個人叫許份?”
倪蔓青一臉委屈的看向李清照,方才她墊腳與云弈說話,應該就是告訴云弈許份的事情,或許其中,就包括許份追求自己的事……
倪蔓青默然點頭,并沒有打算爭辯。
云弈走到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良久,才說道:“他說他為你寫了首詩?”
“嗯。”倪蔓青不敢隱瞞,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手指頭都發白了。
就在這時,云弈突然抬起手來,在她的頭頂上拍了一下:“你來那個了,今晚就回家好好休息,至于這個許份,我親自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