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弈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沒有啊,不認識。”
折彥文呵呵一笑,你當我傻啊,這都看不出來?
“對了,彥文兄,這詩會還沒有開始嗎?”云弈不想談論那個蘇綰綰,總覺得這個女人不好惹。
折彥文微微頷首:“其實已經算是開始了,從金風樓公開詩題的時候,中秋詩會就已經算是正式開始,只是各個詩會收到詩題的時間不同罷了。”
云弈點了點頭:“那你不需要上去主持嗎?”他指了指正對面的高臺。
折彥文莞爾笑道:“我可沒有那個本事,這些事情自然有專人去操辦……哦,你看,人來了。”
話音剛落,那高臺上忽然變亮了幾分。
云弈循著光源看去,只見艙室的左右兩側各有一排排暗格,這光源就是暗格里擺放整齊的銅鏡折射過去的,如此奇思妙想,讓人不由得為之驚嘆。
高臺之上,兩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推著一面兩米高的屏風上來,那屏風上是一面潔白的綢布,繃得緊緊的,又有一個丫鬟端著一個托盤上來,見到托盤上手臂粗的毛筆,就知道要干嘛了。
云弈饒有興致的坐直身子,忽然有種小時候看春晚的期待感。
三個丫鬟分立屏風左右,忽然一道古韻悠長的樂曲聲響起,坐在高臺兩側的樂師有男有女,彼此之間嫻熟的配合,竟然都不需要看譜子,可見技藝有多么的高超。
這時,云弈身后不知道是哪位公子哥嚎叫了起來:“啊,你們快看,是封行首!”
“沒想到今晚的主持竟然是封行首,哈哈哈……”
“高興個什么勁兒,搞得你跟人家有多熟悉似的。”
“哎哎,你們看,封行首是不是在看我?”
云弈抬起手用小指頭扣了扣耳朵,也不知道自己身后坐的是什么人,什么說話跟打雷似的。
抬頭看向高臺,云弈愣了愣,這娘們看我的眼神,怎么感覺跟我有仇啊?
旁邊的折彥文也是一怔,他就坐在云弈身邊,以他的眼力觀察,封宜奴看的人絕對是云弈,不,不能說看,應該是怒視!
折彥文心中滿是困惑,沉思半響后,似乎想通了什么,看向云弈的眼神莫名多了一絲艷羨。
先是蘇綰綰,再是封宜奴,現在又……他看了一眼緊挨著云弈另一側的李清照,心里說不羨慕那肯定是騙人的……
云弈似乎心有所感,好奇道:“彥文兄,你搖頭晃腦什么呢,暈船嗎?”
“……”折彥文木然的搖了搖頭:“不暈,就是恨不能早點認識云兄弟。”
云弈哈哈一笑:“瞧你這話說的,現在認識也不晚啊,回頭去甜水巷找我,我請你喝酒。”
折彥文是個愛酒之人,當下便點頭應道:“那感情好,正好我也有些小事要麻煩你,回頭咱們邊喝酒邊聊,今夜就先玩個盡興。”
“如此甚好!”云弈與他擊掌為誓。
高臺上,封宜奴見李清照被云弈晾在一旁,又是一番的咬牙切齒。
強忍住心中的不快,迅速在屏風上寫下一個【情】字后,封宜奴便在高臺上舞動了起來。
云弈側耳傾聽了一會兒,是一曲幽婉哀怨的《鳳求凰》,也不知道今晚這么開心的日子,為什么這個封行首偏偏要選擇這么一首曲子。
正在他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旁的李清照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袖,神色有些不解的附耳說道:“云哥哥,我怎么感覺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