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他,心急之下,在‘那邊’忙碌了一天,又是賣黃金,又是承包農莊的……
暗忖一番,云弈心疼的揉了揉她的頭,好笑道:“我去哪里,你不知道嗎?”
云弈往后院努了努嘴。
倪蔓青聞言,先是皺了皺鼻子,才委屈的又趴伏在他的胸口,幽幽說道:“下次你要提前說,我都快被你嚇死了,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兒,想來找你,又怕……”
“怕什么?”云弈好笑道。
倪蔓青紅著臉,氣呼呼的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小聲嘀咕道:“我清早才來過一次,街坊鄰居都看到了,你說我怕什么。”
云弈哈哈笑了起來:“傻丫頭,名正言順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
“你,呼……不跟你說了,等你到我家提親再說不遲。”倪蔓青恨不得咬云弈幾口,都不懂女兒家心思的,簡直是榆木腦袋!
“哦,對了,有一件事兒忘了與你說。”
“什么事兒?”
倪蔓青往后退了一步,大大的眼里滿是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認識翰林院棋待詔劉仲甫?”
云弈眉心微蹙:“你說誰?”
倪蔓青見狀,一字一句應道:“國手劉仲甫。”
宋代棋圣啊,云弈深吸一口氣,自己專研圍棋的那段時間,幾乎將所有跟圍棋有關的人物都了解了一個遍,這個劉仲甫乃是繼往開來的一代大國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要說認識,還真不認識。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后,淡然的搖了搖頭:“怎么,你怎么會提起他?”
倪蔓青微微嘆了口氣,苦笑道:“劉叔是我爹的摯友,之前一直在錢塘蟄居,專心研究棋道,我曾經有一段時間跟著他學習經營之道,也是那個時候才有了收集棋盤的愛好。”
云弈點了點頭,倪蔓青喜歡收集棋盤,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還跟一代國手劉仲甫有關。
倪蔓青接著說道:“再過不到三個月,就是宋遼西夏的三國大會比,三年前,劉叔輸給了遼國棋手顧青河,此人乃是晚唐棋圣顧師言之后,輸給他也是不冤,但劉叔他卻是過不去這個坎……”
“這次三國會比,顧青河還會代表遼國出戰,而我大宋卻似乎不想派劉叔迎戰,而是打算換一個人。”
說到這里,倪蔓青露出崇拜的目光,伸手在云弈剛毅的臉頰上撫摸了一下:“劉叔說,朝廷打算派你迎戰,所以,他想要挑戰你。”
云弈聞言一怔,疑惑道:“派我迎戰,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倪蔓青也是搖頭表示不解,只說道:“這是劉叔告訴我的,他說今早翰林院的人才給他的通知,好像,好像跟南宮先生有關,具體的他也沒有頭緒,故而才想找你問問。”
“我知道了。”
云弈眉心微蹙,想起了昨晚跟米芾喝酒時的一番對話,那個時候,米芾好像有提過什么大會比的事情,自己喝多了有點不記得,只是隱約想起自己好像被老家伙套路了。
此番回憶起來,不由得一陣苦笑,好你個米南宮,我那么崇拜你,你竟然給我下套。
“云郎,你真的要代表大宋迎戰顧青河嗎?”倪蔓青有些擔憂的抱住云弈。
云弈挑了挑眉,感受著少女言語中濃濃的關切之意,笑著說道:“你怕我輸給他?”
倪蔓青搖了搖頭,頭上的金簪左右晃動著,“我相信你一定能贏,只是會比事關重大,我怕你有危險,遼人陰險狡詐,慣愛使些詭計手段,劉叔的左手就是被遼人砍斷的。”
“哦?”云弈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