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護衛怔住:“公子,那是威遠侯……”
到底是首屈一指的勛貴,又是皇親國戚,這個梢不好盯。
“管他什么侯,也不能讓他跑了!”
王胤丟下這句話,也走了出去。
……
不知是不是因為霍家那邊還不明朗,靖南侯今日沒有再出去。
盧氏昨夜里憋著氣,早上還不爽快,午前又請來陳菡針灸。
扎到一半時見靖南侯來了,便隔著簾子讓丫鬟去侍候他。索性不理會的,當著外人又不便太顯形,便仍問道:“老爺今日還沒出去,前院里可有客來?我打發人去廚下先打點打點。”
“不忙。”靖南侯在外頭坐下,透過珠簾縫隙,可以看到他正朝這邊打量。盧氏待要說話,他先道:“你不是約了人去寺里上香嗎?怎么又沒去?”
“霍家那事弄的,女眷們都不敢太早出門了,一大早就來了消息,改成了午前去吃齋飯。我懶怠去了。”
碰上連兒女婚姻之事都不上心的丈夫,實在提不起來勁。
“為什么不去?”靖南侯道,“你現在去還來得及。”
盧氏沒說話。
靖南侯站起來,走過來撩開簾子:“收拾收拾,我與你們一道去。”
盧氏以為自己聽錯:“老爺也去?”
“你不是說為著咱們女兒么?還啰嗦什么?”
盧氏一骨碌坐起來,催陳菡道:“還要多久?”
陳菡把針一根根收了:“正好夠時間了,上點藥抹抹即可。”
從盧氏繃著的身子明顯能感受到她的急迫。陳菡在余家來了多遭,早看明白他們夫妻關系誰高誰低,自然不會招盧氏不痛快。麻利地取了藥,讓女弟子涂上按摩,自己便來收拾醫具。一晃眼看到靖南侯正在轉眼,右手垂在眼前,手背上兩道傷痕十分明顯。
出于醫者習慣,她問候道:“侯爺手背上的擦傷,可需要上點藥?”
靖南侯驀地站定,回頭那瞬間的目光竟有一絲凌厲陰寒。
陳菡立刻察覺自己多事了,連忙頜首,繼續收拾東西。
靖南侯略站,卻緩和吐聲:“陳大夫好尖的眼力,這點小傷乃是習武時擦傷的,不妨事。”
陳菡可用不著他解釋什么,不過是方才多嘴問了一句罷了,得他那樣的眼神,心里自不痛快。他與慶云侯是一樣的品級,慶云侯可不像他這么咄咄逼人。便是從前與她還沒有談婚論嫁時,也是謙和有禮的。
“無事就好。”
她敷衍了一句,蓋上醫箱蓋子,直起身來。
正好徒弟也已經上完藥,二人這便告辭。
靖南侯望著她們背影,問盧氏:“你與這女醫很熟?”
“她醫術好,用藥又穩當,城中女眷多是請她看診,偶爾還進宮給太后診診脈什么的,我與她自然熟絡。怎么了?”
靖南侯負起手來,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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