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主臥,菲姐抬起握成拳頭的門,準備敲門問事,只是手在半空中突然停頓了下來,
轉即,趿著拖鞋的菲姐又咚咚咚跑回來了,
武寧兒雙手扶額,看著菲姐跑到桌子前,掏出一張紙,在案上疾書,然后得意洋洋地在紙張的左右上角各貼了段膠帶,遞給武寧兒道:“去,粘衛生間鏡子上,這洗面奶,我絕對幫你找到。”
武寧兒也沒心思反駁剛笑自己慫的菲姐怎么到了主臥門就慫了,只是她自己也不敢當面找人對峙,只能采用這樣辦法,乖乖地按照菲姐的吩咐把紙貼到衛生間的鏡子上去,然后和菲姐在自己房間里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看是否有人去衛生間。
兩人大眼瞪小眼就這樣干等了快一個小時,昏昏欲睡的菲姐時不時安慰著愁眉苦臉的武寧兒。
突然兩個人齊刷刷眼放光芒,因為聽到了主臥門開,有人朝衛生間走來的聲音。
等到衛生間再次被打開,腳步聲遠去,武寧兒和菲姐興奮不已,立馬打開次臥的門,似乎下一秒自己將解開萬年迷案的謎底,兩人急忙鉆進了洗手間,頓時愣住了,只見在菲姐那一段清秀的字體下歪歪扭扭地寫了三個字:“沒看見。”
武寧兒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好心疼自己的工資,覺得自己之前舍不得扣扣索索用它的樣子好憋屈,更心疼自己還沒用幾次就丟了……
菲姐卻猶如被點燃了的鞭炮一樣,氣呼呼說道:“胡扯!那么大的淡藍色瓶子,又不是像螞蟻一樣的東西,怎么可能看不見?……”轉身從次臥拿來筆,又在底下回復了幾行字,拉著垂頭喪氣的武寧兒回到次臥等著;
接著這一夜就是主臥,次臥的門不斷開啟,衛生間那貼在鏡子上的紙張上面的字不斷增多,菲姐的脾氣也越來越爆,最后二房東的意思就是“我們是男人,不用女人的洗面奶。沒看見就是自始至終沒看見,自己丟了別污蔑好人!”
而一向冷靜的菲姐也僅存最后一絲理智,但措辭越來越眼里,最后話里意思就是“新疆人這幾年在上海都是以小偷小摸的形象示人,不是你們兩個大男人拿的,那就是你們帶來的人拿走的。”
這話直接點爆了之前的和睦,“砰砰砰”二房東直接敲次臥的門,把武寧兒和菲姐叫到客廳;
看到一臉苦瓜相的武寧兒,在看看義憤填膺的菲姐,二房東把胸腔里的濁氣吐了出來,說道:“既然你們不相信我們,總以為新疆人都是壞人,那這房子我也沒辦法繼續租給你們了。給你們半個月時間,你們搬出去吧,這半個月,我不算你們房租。”
“搬就搬!住這里,我還覺得自己窩一肚子火。掉身價!”菲姐見不得剛才在紙上吵架吵得你死我活,這會卻面對面充當好人。
“你……你……最好立刻馬上搬走!”二房東氣得緊緊咬住牙關,才克制住自己想暴打眼前這該死的女人一頓的想法,轉身進了主臥,恨恨地關上了門。
菲姐拉著武寧兒也沖進了次臥,“砰”一聲關上了門,武寧兒都覺得整個房間都晃動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