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趵把武寧兒平放在床鋪上,按照武寧兒說的方法去做,卻只見武寧兒依舊是疼得眼淚直流;
“不行,這樣不行,我現在就叫車,我們上醫院去。”申趵松開按壓在武寧兒后腰處的手,去找自己的手機,聯系常帶自己周末回這邊的私家車。
那邊電話還沒接通,就看到武寧兒右手掐著自己的后腰,在床上翻滾,胡亂地哭喊著:“啊……救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好疼啊……啊……”
可能連武寧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敢做什么,申趵則被嚇得趕緊掛掉電話,一把抱住武寧兒,幫她摁住后腰,心疼地看著滿臉早已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武寧兒;
武寧兒努力壓制著自己,不敢讓自己太過于放肆,畢竟凌晨了,大家都在入睡,自己可不想這個節骨眼,有人來敲門罵自己是神經病。
壓抑后的哭喊聲持續了十來分鐘,武寧兒力竭,像軟皮條一樣攤在被子上,一動不動……
而不知所措慌亂地變換著姿勢幫武寧兒壓著后腰的申趵也滿頭汗,“現在怎樣了?好點沒?”
申趵有點恨自己為啥這一晚上只能不斷重復問這句話,如果自己有車,就不用在這個時候受限了。
“好點了,沒那么疼了。”武寧兒聲如兒貓;
“那你躺好,我去給你擰把毛巾洗臉。”申趵輕輕松開武寧兒,沖向衛生間。
給武寧兒清理好,申趵一看,已經凌晨4點了,喘了口氣,申趵整理武寧兒那被汗水濕透了的頭發,和武寧兒商量道:“你休息一會,等五六點有人了,我們就叫車去醫院。”
武寧兒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道:“我現在不敢動,我怕一動,它又疼起來。我像菩薩祈愿:讓我牙疼吧,我不要這個后腰疼了。”
“瞎許什么愿,哪有這樣許愿的,你好好躺著,等你可以動的時候,想去醫院看醫生了,我們再去。”申趵安慰道。
武寧兒昏昏沉沉睡過去,貌似沒多久,申趵把武寧兒推醒了,武寧兒睡眼朦朧,發現申趵已經梳洗完畢,在她床頭放著一箱牛奶,一袋法棍面包。
申趵低聲道:“公司有點事,我得去加班。牛奶和面包我給你放床頭,你渴了餓了,隨手一拿就能拿到。電話我給你放枕頭這邊,有事你隨時給我電話,我第一時間過來。”
一宿的折騰,武寧兒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汗味了,聽到申趵要去公司,心里有點委屈,在自己行動不便的時候,他就這樣拋下自己,但轉念一想,自己不能不懂事!申趵在自己生病的時候還能想著去處理公事,敬崗愛業,有責任又擔當,是個成熟的好男人,再說自己只是不敢動,又不是癱瘓在床,既然如此,自己就不能拖他后退。
“嗯嗯,我知道了。你去上班吧,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武寧兒一動不動,乖巧地應道;
申趵在武寧兒額頭印下一吻,說道:“處理完事情我就回家。”
等申趵走了后,武寧兒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刷牙,這怎么吃東西?自己嘗試了幾次,根本就沒辦法用力,更別說起床去上廁所了。
看來這一天只能做兩件事了——不吃不喝躺尸和向經理打電話請幾天病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