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寧兒費力地扶著喝著暈乎乎的申趵,王奇跑到最前面,在前臺結了賬,開著車載著申趵和武寧兒在凌晨2點鐘的時候回到了各自的家。
申趵又在樓下喊了十來分鐘的門,申媽媽才著急忙慌從樓上跑下來開門。一個晚上就這樣荒誕地過去了。
第二天,依舊是日上三竿了,申媽媽又在臥室門口催促了三四次,宿醉的申趵才捂著腦袋出了被窩,武寧兒看著頭大如牛的申趵,笑著埋怨道:“豬頭,讓你喝那么多酒!這下難受了吧……你說我們天天讓你媽這樣催,也不好吧?我估計鄰里都要說我懶得出奇了,太陽曬屁股,還不起床。”
申趵聽著武寧兒這小媳婦的口吻哈哈笑道:“不會的,難得放假回家一次,肯定是休息為主。別人要說啥閑話的話,你就往我身上推啊!”
“本就是你墨跡,天天睡懶覺啊!我都醒來2小時了。”武寧人白了申趵一眼,在申趵家,她過得異常難受,申爸爸申媽媽做啥都不允許武寧兒動手,武寧兒倒感覺他們不是怕她幫忙干活,是怕她動手了,弄壞什么東西或者壞了自己名聲——支使客人干活。加上2人及其他鄰居見面都是說方言,武寧兒一句話都聽不懂,感覺自己在人堆里像只猴,武寧兒努力適應了兩天,還是沒法適應,便蝸居在申趵的房間里,非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武寧兒絕不下樓。
兩人又嬉鬧了一會,申媽媽又上樓催了,申趵才起身洗漱,不一會武寧兒便跟著申趵下樓,申媽媽一邊張羅著兩人吃早飯,一邊對著申趵絮絮叨叨,后來經過申趵解釋,武寧兒訝然,原來今天要貼對聯。——今天居然是除夕了,而在申家,自從申趵滿12歲之后,他家每一年貼對聯,都是申趵的活,理由很簡單,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
吃過飯,武寧兒屁顛屁顛地搬了條高腳凳,跟在申趵身后來到了大門口,申趵扶著武寧兒的肩膀登上了凳子,申爸爸在不遠處看著申趵對聯貼得是否工整,“在往上一點。”申爸爸的喊話讓申趵墊起了腳尖,在底下扶著凳子的武寧兒抬頭一看,便看到了申趵上衣露出來的腹部,充滿力度感的線條,代表著一個男人的活力,武寧兒思緒跑遠了:以后成家了,有孩子了,孩子幫忙扶著凳子,自己也在不遠處看對聯貼得是否工整……這小日子想想都充滿了幸福。
“哎呀!”額頭突然有點疼,武寧兒瞬間回復了清明,忍不住用手覆蓋住自己的額頭,抬頭剛好正對上申趵那戲謔的眼神:“看啥呢?那么入神?喊你給我膠帶,都沒聽到。”
武寧兒瞬間紅了臉,她才不會和申趵講剛才自己都想了什么。
貼好了春聯,武寧兒一看落款,居然是某某銀行,便悄悄問:“親愛的,你們春節的對聯不是自己手寫或者到街上請人寫的嗎?怎么是銀行的對聯呢?”
申趵覺得武寧兒這個疑惑有點奇怪,于他來說,春聯也就是往大門上一貼,圖喜慶而已,哪還分誰寫的。不過看著這個好奇寶寶,申趵還是解釋道:“爸媽去銀行存錢,人家給送的,就貼起來咯,可以省幾十塊錢去請人寫對聯。走,帶你去一個地方玩。”
申趵洗了手,帶頭走出門,武寧兒看著走在前頭的申趵,想伸手去挽著申趵的手臂,卻被申趵躲開了,武寧兒不滿地看著申趵,申趵笑道:“老家這邊不好這樣親近,會被人笑話的。”
“哼!喜歡就是喜歡,不愛就是不愛,哪有那么多破規矩,還在乎別人的看法。你根本就是不愛我了。所以不喜歡和我牽手了。”武寧兒耍起了小性子。
申趵拉過武寧兒的手,嘆了口氣,笑道:“唉!真拿你沒辦法。走吧,帶你去個地方玩。”
往申趵不遠的那座橋的方向走了幾步,申趵就松開武寧兒的手說:“你在這邊等我一下,我買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