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佩這邊出了宮門,長吁一口氣,扭頭看著覓云:“怎么樣?我剛剛還行吧?”
覓云這些日子到是習慣了主子現下的說話方式,看著她滿頭大汗,趕緊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額頭的汗。
“主子,您下次也別總是當著皇后的面兒不給貴妃臺階。”
“她先招的我啊,再者說了,就她那個樣子,姑母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圖她蠢還是圖她年紀大啊。”
“我的親主子,您可收斂著點吧!”覓云趕緊四下看了一看,這主子說話越來越沒個譜,這都說的是些什么。
“貴妃的兄長是御史中丞宓丹琨,雖說是從三品的官階,但是當下卻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貢舉督導不利一事,也是他從中助力。”覓云壓低了聲音,江佩佩聽的也是云里霧里,這還和前朝扯上了關系。
“她兄長聰明不聰明我是不知道,可是她是真的不聰明。”
“我們走回去吧,這也沒多遠,我正好溜達溜達。”江佩佩也是憋壞了,都沒顧上覓云同不同意,拉著她就自顧自的走了。
覓云心中無奈,可是卻又覺得主子這心性越發像還沒入宮的時候了。
“主子,您慢些。”
江佩佩左顧右盼,溜達是假,想知道自己是從哪里被救起來是真,也不知道這個水池是個時光穿梭機還是什么,電視里穿過來還是能穿回去的,怎么也得想想辦法啊。
“唉喲,我的媽呀”江佩佩只顧著往前趕,眼神跟不上腳步,結果一頭撞進一個高大胸膛,頭上的簪子都撞偏了一枝。
“我去……誰呀。”江佩佩話音一落,仿佛都聽到這胸膛的主人微微抽了一涼氣,心道不好,緩緩抬起頭來。
江佩佩生生把一句“臥槽”咽回了肚子里,眼前站著的正是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儀表相貌若是用她現代的畢生所學,可能千言萬語只能匯成一個字——“帥”!
“奴婢見過小王爺!”覓云一把扯過自家主子,一邊欠著身子行了禮。
什么?小王爺?這后宮內院的,皇帝的弟兄還能隨便亂進的?江佩佩一邊揉著腦袋一邊看著眼前的帥哥,直到覓云又拉了她袖子一把,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也得行個禮?
“見,見過小王爺……?”
江佩佩撞到的并非他人,正是淑妃口中“不省心的二哥哥”,鎮北王尉遲煊次子尉遲淵。
“賢妃娘娘。”尉遲淵并非第一次見到賢妃司鴻微,可是這副模樣的賢妃和之前總覺得有哪里不太一樣?
臥槽啊,聲音也好聽,這么看來其實也不虧啊,皇上長得也不錯,這皇上的兄弟長得也不錯。
江佩佩聲控顏控的毛病齊齊發作,還沒等多說兩句話呢,就聽到身后又來了一聲,
“奴婢見過小王爺。”
一扭頭,竟是德妃傅青悅帶著自己身邊的宮女雪鳴。
師藍是跟過來的。
皇后宮里聽著司鴻微說話的語氣和方式非常的熟悉,心中有些猜疑卻不是很肯定,雪鳴嘴里的賢妃明明是個高冷狠辣的人物,為什么剛剛那番話透著一股子傻氣?不,不對,也不是傻氣,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卻又不敢肯定,便在賢妃離席之后,找了托辭也跟了過來。
未曾想,還未和賢妃對上話,竟遇到了自己從未見過之人,聽著雪鳴在自己身邊行李叫了一聲小王爺,表情一愣,就著禮數微微欠了個身,也沒有言語。
師藍的表情是不知眼前為何人,而在雪鳴和覓云眼中這副表情卻演變成了另外一種含義,覓云趕緊拉自家主子一把,轉身朝著師藍行了李:“德妃娘娘。”立刻扭了頭眼神暗示自家主子趕緊走人。
江佩佩也是一臉懵逼,看著覓云急吼吼的眼神,心想莫不是有什么恩怨情仇,訕笑了一下:“那,那個什么,我有點不舒服,你們聊,我……本宮先回了。”古代人說話好別扭啊!
雪鳴一見賢妃主仆要退,心道不好,竟是不顧自家主子還未開口,直接插了一嘴:“小王爺,我家娘娘近日身體不適,也要回宮了。”
師藍一聽,雪鳴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啊,便默默欠了身,意思要先退了,沒曾想這小王爺竟來了一句:“聽說你落水了,傷到哪里了?”
這……
情節有點內容了……
師藍聽著這話就不是普通的對話了,看著雪鳴有些驚謊的眼神,基本可以判斷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傅青悅怕是和這小王爺有些故事了。
雪鳴著急卻不敢逾矩,只想著主子趕緊隨便說一句就回,師藍心下雖然明白兩人關系可能不一般,但是也確實什么也不知道,只得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已無大礙。”
且不管兩個人有什么,她既入了宮,便是皇帝的妃子,就算有什么,現在也只能表現出沒什么,宮斗劇里常見的狗血情節罷了,索性連目光也不要多給,說完了轉身就要走。
豈料身后的小王爺又來了一句:
“你我之間,生分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