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染氣樂了,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你可以試試!”話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陰沉的雙眸危險莫名!
栓子娘嚇得倒退數步,這丫頭自從活過來之后,處處透著一股邪門,令人恐慌。她現在都有些后悔,想出的這個損招!
高離回望那小姑娘的反應,竟完全不似一般小丫頭的反應,倒似是無動于衷,比之一般的大家閨秀還要沉穩。
不、不對!應該是比之一般的貴婦還要沉得住氣。這樣的氣勢,怎么可能在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身上出現?
真是耐人尋味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陸染,“小姑娘以為如何?不若就這樣判定吧!”他倒是要看一看,這小姑娘如何應對?
“您是本縣縣令、或是縣尉?”陸染挑眉,這少年倒是老成,年紀不大,心眼不少!
“不是!”高離依舊似笑非笑,靜等好戲上演!
“您是朝審判官?”陸染撇了撇嘴,她已然看出這少年似是在戲弄她。
“當然也不是?”
“那么你以什么身份來判案?長得好看嗎?”
語氣極盡諷刺,一針見血。
“以陸家一等侍衛身份,你覺得夠不夠?”高離將一張俊臉伸到陸染眼前,眸光深沉!
“侍衛?下人也!侍候人還兼管判案?真是聞所未聞?”
你不是傲慢無禮嗎?陸染就讓他嘗一嘗個中滋味!
“你!”少年高離氣結,這小丫頭有氣死人不嘗命的一張利嘴。“小丫頭,你可知你在和誰說話?”高離目光危險,風暴漸漸在臉上堆積。
陸染搖頭,一臉懵懂!
平靜許久,又深吸幾口氣!
“不過你如何知曉這些的,陸邵告訴你的嗎?”
高離終于回過味來,不能和這小丫頭置氣,否則便落了下程。
可任這小丫頭多番狡辯,還是發現了些許端倪!
到了此時他終于肯定,這小丫頭絕對是那大乾探花郎之后,否則根本說不通,竟會知曉大乾官體制度?
“啥?”陸染裝傻充愣,“陸邵是誰?”
既然陸老實不愿承認自個是陸邵,陸染便也不承認。
少年高離撫了撫額,有些氣餒。這小丫頭還真難纏,再這樣下去遲早氣死。
“行了,這些都不重要!我問你,你可愿意嫁給栓子?”
“不行,孩子還小。再說了我們染兒是救了栓子的!”陸老實將陸染攔在身后,一臉戒備。
“對呀,對呀!阿染是他們家的恩人,他們怎么能恩將仇報?”
張氏此時真急了,眼前這少年是怎么回事?不是說來尋自家的嗎?怎么盡在這里搗亂?還配起了鴛鴦譜?
“你胡說,當時誰也不在身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大家伙都沒看見,你們不能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栓子娘有些不甘心,如今看這個局面,這少年是幫他們的,自然是順著桿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