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狗住進醫院,動手術打了麻藥。
暫時沒法問話。
只能等他清醒。
麻藥而已,過一晚就會消。
先回家休息。
天擦黑,紀賢跨進自家茶餐廳大門。
“媽,我餓!”
勁風襲來,斜上方四十五度角。
側閃躲過余懷蕊的奪命連環掌。
“老媽,干嘛呢?”
“干嘛!?”老媽余懷蕊怒問:“今天你是不是和羅娜一起去剪彩了?”
“是啊!”
“是不是遇到槍擊案了?”
“額……已經輕松擺平。”
“那你送羅娜回酒店后,怎么不留下來陪她?她被驚出病了,你知道嗎?
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咳嗽得那個厲害喲。
你這死小子!!瞧你辦的這破事!”
說著,又幾巴掌呼扇過來。
“好!我現在就去看她行吧!”
火速逃離危險區。
沒心思再跑,搭車前往羅娜所在酒店。
晚些時候,酒店總統套房內。
房間里回轉著清脆動聽的小調。
餐桌旁的羅娜在哼英國民謠《游逛》。
她又換上了紀賢的襯衣。
一盤紅彤彤的油焗大龍蝦,再配上一杯紅酒。
胃口大開。
剝完殼,剛吞下蝦尾。
敲門聲響了。
“羅娜,在嗎?能開門不?”
紀賢的聲音?!
裝病向紀賢母親告狀的作戰起效了!
嘴里含著蝦尾,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最后,還是吐進了垃圾桶。
胡亂擦干凈嘴,使勁揉搓自己的臉。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開門。
“紀賢,你來了……咳咳!”
聲如細絲。
從表面上看,病得不輕。
紀賢連忙把她抱回沙發上。
輕柔,軟綿。
“渴……能給我倒杯水嗎?”
倒水時,桌上的吃到一半的大龍蝦格外扎眼。
細看羅娜嘴邊,還殘留著油漬。
好家伙。
都會用計了。
只不過沒必要拆穿。
害得羅娜受到槍擊,紀賢也有一定責任。
“來,水。我喂你吧。”
坐到羅娜身邊,緩緩將杯沿抵近紅唇。
清水慢慢滑入嘴中。
她身上的薰衣草香味,依舊濃郁。
窗外烏云密布,漸漸下起小雨。
“天氣太差,今晚就住在這吧…..咳咳!”羅娜特意咳嗽兩聲,提醒紀賢有病號要照顧。
艱難無視餐桌上的大龍蝦,紀賢點頭。
這么晚,公車早停了。
下雨跑回去,渾身都得淋濕。
“話說,你身上這襯衫,挺眼熟……”
“就是你的啊。上次去你家,順便帶回來幾件。”
“我的襯衫,還值得拿?”
“當然值得。我忙,你也忙。最近我倆見面的時間也不多。”羅娜低頭輕聞領子,“有你的衣服陪我,也沒那么寂寞。”
“哇哦,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太肉麻了吧。”
“去你的!”羅娜象征性拍了紀賢一下,順便把他的大腿當做枕頭,“什么也別說了。就這樣陪我吧。”
窗外細雨綿綿,屋內清爽涼快。
腿上的觸感舒適。
紀賢背靠柔軟沙發枕,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