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骨子里的傲氣。
無所謂了。
最后一個穴位了,
申脈,開!
積攢的先天一炁瘋狂在陽蹺脈中涌動著,咆哮著,占據了最后一個穴位。
“他練氣三層了!”眾人喊道。
然而,長老把牌子收起來了,
“時間已經過了。”
時間結束了。
就差了那么幾分鐘。
王俊逸從人群中跑了出來,跪倒在長老面前,磕著頭說:
“長老,請給我兄弟一個機會。”
孫文杰從云團上輕輕落下。
“再給他一點時間。”
執法長老看了孫文杰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規矩不是我定的。”
“我敢擔保,即使他只有練氣二層,整個外門弟子也不是他的對手,這樣的水平還進不了內門嗎?”
“那又如何?能當飯吃嗎?入山五年了還未到達練氣二層,潛力有限,沒必要讓他成為內門弟子。”
“你要得罪我孫家嗎?”
“嘿,孫家好大的威風。”
執法長老冷冷地看了孫文杰一眼,
“真當我得罪不起嗎?”
“我孟少宇為他擔保。”
一位穿著錦繡道袍的少年搖著紙扇,從人群中緩緩走出。
“我們也為他擔保!我們也為他擔保!”
眾人熱血昂揚,仿佛在為自己爭取。
長老搖了搖頭,
“不作數。”
“我也為他擔保。”
一個身形佝僂的老道士拿著掃把走了過來。
詭異的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更沒有人注意到他所說的話。
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如同在另一個空間發生一般。
執法長老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
“你也如此兒戲?”
“規矩嘛,偶爾破例一次無妨。”
老道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又拍了拍自己灰袍上的塵土。
“好吧,如果他不能獲得魁首。”
“那就逐下山門。”
老道士彎著腰掃著落葉,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就到了半山腰。
“李清揚,通過!”
長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鏗鏘有力地說道。
眾人先是一愣,隨后瘋狂地歡呼起來,慶祝聲響徹了整個三清殿。
只見那位長老幽幽地說道:“別辜負了你朋友們的一番心意,小伙子,千萬別走上邪道。”
于是慢吞吞地收拾好牌匾,像一位行將入木的老人一般,慢悠悠地從山上走去。
李清揚將烏騅插回劍鞘,面容冷靜地把在顫抖的右手藏在袖袍之中,一把扶起了王俊逸。默契無言地站到了孫文杰的身旁,朝著孟少宇點頭道謝。
孟少宇把紙扇一合,徑直離去。
“我等著與你的一戰。”
孫文杰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
“執法長老,韓笑來。”
“自他當上執法長老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讓他改規矩。”
孫文杰拍了拍李清揚的肩膀,
“準徒弟,別讓我失望。你的面子可比整個千峰派都大。”
一個怯生生的身影在松樹后看著李清揚,
她黯然地將手中帶回來的丹藥藏入了袖口內。
沒能送出去。
隨后,她露出了甜甜的微笑,看著李清揚意氣風發的樣子,林薇薇清澈透亮的大眼睛洋溢著光彩。
元神空間內,
像是感應到了什么東西一般,如同溺水而死的人拼死掙扎,沉睡的玄塵子睜開了眼睛,流下了淚水,囁嚅道: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