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也傳到了其他城隍的耳中,
從那天起,城隍們都對鬼修退避三尺,深怕一不留神,自己僅剩的家底也被哪個邪修打劫一空。
于是城隍廟的越發頹勢,邪修越發越猖狂了起來。
此事也落為冥界的笑柄。
從此后這位城隍就一蹶不振,終日買醉度日子,上頭分發的任務要么置之不理,要么丟給地方的土地跟黑白無常,當一個甩手掌柜。
......
只見白無常謝必安取了鑰匙,
對著后邊由萬年檀木制成的神像拜了拜,隨后將鑰匙插在了木桌上的一個眼,
只見神像的胸口出現了一個卍字,一道金光投射到了幾人前面,一個通向地府的通道,打開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荒蕪的河岸。
岸上的泥土成焦黑色,零零散散長著一些枯草,
河水暗黃,宛若夾雜著數不清的泥沙。
岸邊有一架木舟,上邊都是一些年輕的魂體,渾渾噩噩地待在了木舟上,一動也不動。
白無常手中拉著拘魂鏈,伸出舌頭當手用,清點了一下人數,隨后挑了挑眉。
“老范,加上這個剛好一舟。咱們送他們上路吧。”
轉頭一看只見黑無常已經在木舟上,手拿著木槳。
“說了多少次,你眼神不好。還老是用舌頭算,半天的功夫才算完,還敢說你生前是干會計的。”
白無常漲紅了臉,
“我這是精細,會計的事,能叫慢嗎。”
隨后一聲不吭地生著悶氣,帶著李清揚乘上城隍廟后的木舟。
黑無常嘿嘿笑著,隨后把繩索一解,劃著槳,架勢這滿滿一船人的木舟,順著一條黃黃的河水,慢慢流去。
只見木舟上有著許多和李清揚一樣身形完好的人,他們的眼神也是渾渾噩噩的,沒有絲毫的神智。
有幾個擠在船緣的人,不小心碰到了濺起來的河水,魂體就被燙得渾身發紅,熬熬直叫,連忙從船邊縮到了中央。
“他們叫什么?”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被黃泉水燙到了唄。”白無常隨意地說道。
“水為什么會燙人?”那道聲音又發問了。
“因為這些人都是枉死的,這些陽壽未盡,魂魄還沒轉陰,黃泉水是至陰之物。一碰到黃泉水自然就會渾身發燙。”
白無常有些不耐煩了,擺了擺手。
“其實不是發燙,是被凍傷了。”黑無常補充到。
“噢。”那道聲音一股恍然大悟的樣子。
“所以這里是地府?”
“你倆是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察覺到不對勁了,相互對視了一眼,發覺不是對方發出來的聲音,然后一臉震驚地看向了聲音的源頭,
只見濃眉大眼的李清揚蹲在一旁,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個哥倆。
黑白無常傻眼了。
“為什么你還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