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常年冰雪的楚地,也難得暖和了一些。
只見李清揚為了避免麻煩,就換上了一身尋常的服裝,然后打開了望氣術,
然后叫住了一個看著氣數友好的老大爺。
“大爺,你知道陳四娘在哪?”
只見老大爺把手放在耳朵旁邊,一臉迷糊的模樣。
“后生,你問啥?”
貼著老大爺的耳朵緩慢又詳細地詢問了好幾遍,
這才讓他聽明白了,李清揚所問的話。
只見他哆哆嗦嗦地舉起了手,指著一間茅草屋。
“陳大仙啊,正在給我孫媳婦接生呢。”
臥槽,
問對人了。
梅花六爻牛逼。
李清揚連忙跑到茅草屋旁,
礙于男女性別差異,外加親疏遠近,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就這么敲門進去。
他就守在了茅草屋旁。
里面除了婦女忍受分娩時候的痛哭聲,還有產婆在一旁鼓舞,以及幾個焦急地在一旁踱步的腳步聲,應該是這戶人家的父子。
當然,還有一道宛若黃鶯般清脆又冷靜的聲音,在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他們接生這個難產的婦人。
李清揚在外頭,靜靜地聽著里頭的聲響,打算發現有什么勢頭不對就隨時出動。
隨著一陣慘烈的哭喊,
茅草屋內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隨后,只見一位干凈利落的女性,把安全分娩的小男孩遞給了產婆,自己用一旁的無根水洗了洗手,松了一口氣。
“好了,母子平安。”
只見她隨意地將頭發扎起來,臉上神情溫柔婉約。
寬大的道袍穿在她身上,卻十分有韻味。
“多謝大仙保佑,多謝大仙保佑。”
眼見這個道姑要出門,他家的兩個莊稼漢立馬從母子平安的喜悅中回過神來,直接五體投地地對著這位道姑不斷叩拜。
只見她一臉無奈,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只能扳起臉來,強制讓兩位莊稼漢不準在行禮。
然后走到屋外頭,伸了下懶腰,打算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隨后發現了一臉好奇的李清揚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頓時雙眼放光,將其一把攬入自己寬大的懷中。
用很有料的某個部位將他使勁蹭了蹭,差點沒把小劍仙埋窒息。
“好可愛的弟弟啊。”
李清揚:“......”
隨后眼尖的她看到了李清揚腰間不經意間露出來的符箓,更加驚奇地說道:
“呀,還是個小道士。”
陳四娘如同看到新奇的玩具一般,兩只手在李清揚的臉上亂捏。
李清揚含怒拍開了她的手。
抱著占我便宜就算了,還想捏我臉。
這時候陳四娘也發覺自己唐突了,尷尬地笑了笑。
不知為何,
這個少年身上的氣息十分地讓人想親近。
仿佛是最為純粹的天地靈氣一般,令人上癮。
她不知道。
李清揚是以劍入道,先天一炁灌體。
渾身上下散發著道的氣息,舉手投足無不是先天一炁。
對于天資聰穎,容易入道的人而言。
他就像是一塊磁石。
能把身邊的人牢牢吸附住。
而對于虛偽,做作,隨時造業的人而言。
他就燙得像一塊火爐,令小人無比生厭。
因為他心懷坦蕩,霸氣十足。
小人善于偽裝,心機深沉。
跟他在一塊,他們會感覺渾身不自在。
話說回來,
李清揚這么吸引這位道姑的原因還有一個。
她,正懷著孕,
本身嬰兒就是天地間最純凈的東西。
乃是先天一炁與后天之精血所化,自然會牽動著母體去靠近先天一炁的本源。
李清揚上下打量了這位道姑一下,把她跟自己見過的幾個女人相比較了一下。
容貌遜色于令狐霏,身段卻比林薇薇更加高挑。
而且身上有種空谷幽蘭的氣質,一眼過去就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李清揚清了清嗓子,隨后問道:
“你是陳四娘?”
道姑點了點頭,隨后伸出手摸了摸李清揚的頭。
“沒錯,小道士,你又是何門何派的?”
李清揚抓住了陳四娘的手腕,攔著她不讓她搞亂自己的發型,虛著眼對她說:
“我是孫文杰的師侄,叫李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