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語。
也就是啞巴。
紀公明頓時皺住了眉頭。
倒不是他聽不得這種咒人的話,只是唐銳說什么蜈蚣纏身,那是個什么說法?
病因嗎!
有鐘意濃在場,紀公明還是給了幾分面子,壓著淡淡的怒意問道:“小唐,你說的蜈蚣是?”
“蜈蚣就在您的腰上。”
唐銳拍了拍自己的褲腰位置。
紀公明一愣,旋即掀開中山裝的衣角,緊跟著,他的臉色就難看起來。
鐘意濃與蕭破軍二人,也面面相覷。
蜈蚣,確實存在。
可那不是活物,而是一串鑰匙鏈,蜈蚣形狀的而已。
“你說的……”
紀公明嘩啦一聲,把鑰匙鏈摘下來,匪夷所思的問道,“是這東西?”
語氣不善。
隱隱掛著一種想打人的情緒。
“沒錯。”
唐銳渾然未覺一般,笑著點點頭,“這叫做蜈蚣煞,一般來說,這種煞都存在于宅子上,那些安裝在外墻的水管,爬墻虎,或者是經年累月的潮濕墻面,導致有蜈蚣蟲蟻的出沒,就會形成蜈蚣煞。”
鐘意濃謹慎的看了眼紀公明,笑容頗有些干澀:“弟弟,原來你是跟紀署開玩笑呢,我就說嘛,宅子上的煞,怎么會在人身上出現呢?”
“姐,這不是玩笑。”
唐銳語氣凝重,“而且,你也可以把人視作一座宅子,只是這宅子會動而已。”
“……”
鐘意濃扶住額頭,覺得她是圓不回來了。
這時,紀公明的臉色已經如腳下的土地般焦黃難看:“行了,不管宅子還是人,都不會有蜈蚣煞這種東西,多少年前就推翻的封建荼毒,現在竟然還有人信?”
就算唐銳準確指出了蜈蚣的位置,但那又能說明什么呢?
也許就是紀公明下車的時候,不小心把鑰匙鏈露出來,然后被這個小滑頭看去了!
“紀署,其實這東西也不一定沒有,前不久在慕老那里……”
見態勢不對,鐘意濃只好拿出唐銳為慕天德醫治的案例,可惜她都沒說完,就看見紀公明手一抬,冷冰冰的打斷自己。
一把手的威嚴展示出來,空氣都變得異常壓抑。
唯獨唐銳和紀公明兩人面容鎮定,只是一個從容不迫,一個不怒自威。
“小唐,我是看在鐘總的面子上,才過來支持一下,沒想到你是個滿嘴跑火車的家伙。”
“聽我一句勸,趁你還沒有鑄成大錯,不要再傳播這些東西了。”
“不然的話,會有相關的部門來調查你,到那時,難道你還指望有鐘總給你跑動關系救你出來嗎?”
一連串的斥喝,劈頭蓋臉,全都砸在唐銳的身上。
甚至,如若沒有鐘意濃在場,紀公明現在都想報警抓人了!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連他都敢騙!
“紀署,您不信我沒關系。”
唐銳聳聳肩膀,“但我想,您應該不會否認,這些天您已經出現口干舌燥,嘴角刺痛的感覺了,尤其到了深夜,喉嚨里像是著火一樣,疼得難以入睡。”
這話一落,紀公明的臉色驀然頓住。
鐵蜈蚣鑰匙鏈可能是偶然看到,但這些癥狀,也是無端猜測?
“有兩把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