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難以置信的一幕,在場眾人,感覺都像是做夢一樣。
而且,是一場從來都不敢想過的美夢。
許久過后,紀平才膽戰心驚的站起身來,退到了紀公明的身后。
“老伴,咱們的福利院,是不是保住了?”
梁姨神色木訥,聲音很淺,仿佛是在擔心這場美夢,被她的聲音說破一樣。
鄭伯亦是怔了一會兒,突然一個激靈,與梁姨重重的相擁在一起:“沒錯,保住了,孩子們的家園保住了!”
梁姨這才相信,淚花紛飛,令人心疼。
饒是性情堅韌的陸清影,也忍不住擦拭眼睛,落下了幾滴清淚。
不遠處,幾扇破舊的木窗后面,幾十雙眼睛扒在那里,晶瑩的望著這一幕。
準確的說,孩子們望著的,是一個人。
唐銳。
這是他們的英雄,是福利院的英雄!
“唐神醫,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時候,紀公明突然躬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唐銳知道他是想要醫治口病一事,點了點頭后,看向梁姨問道:“我能借用一間屋子嗎?”
“當然沒問題。”
梁姨連忙擦掉淚水,帶著兩人來到了院長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倒不如說是一間雜物間。
到處都堆放著殘破的書本和桌椅,剛邁腳進去,便有一股發霉的氣味迎面撲來,紀平在屋內站了沒有兩秒鐘,就控制不住自己跑了出去。
紀公明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滾回來!”
紀平只得乖乖的邁步回來。
“紀署長,這也怪不得他。”
梁姨神色間有些尷尬,“是我這里太簡陋,平時又不怎么打掃,要不,我請您去附近一家西餐廳吧,那里的環境挺好的。”
紀公明連忙搖頭,握住梁姨的手:“梁院長,我在這里就好,我們這些人自稱是父母官,結果卻讓您蒙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您放心,我回去就下幾份文件,一定把咱們的春風福利院列為重點扶持項目,類似今天的事情絕不會再次發生,而且還會有各界領域的愛心人士,向咱們春風福利院捐款捐物,這些孩子都是國家的未來,扶養他們,是整個云海市的責任,不能靠給你們老兩口。”
“紀署,您……”
聞言,梁姨的眼眶再次濕潤。
但她也知道,紀署提出來這里,必然是有什么話要跟唐銳單聊,給幾人倒了熱水以后,便退出了辦公室。
剛關上門,就看見陸清影急急切切的跑了上來。
“梁姨,他們都說什么了?”
陸清影滿心好奇,想知道唐銳和這位土地署一把手之間,究竟有什么淵源。
然而,梁姨只是苦笑的搖搖頭:“大人物的事,我哪敢插話呀,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唐銳是真的不錯,你帶回去給你師父看過了嗎?”
“啊?”
陸清影的臉蛋頓時紅透大半。
那些斥責唐銳的話,卻是罕見的沒有說出口。
此時,紀公明再次把那串鑰匙鏈拿了出來,臉色盡是無奈:“唐神醫,今天一早,我這個混賬兒子就把您送我的銅雞拿走了,不知道現在把它戴回來,還有沒有效果。”
唐銳淡淡出聲:“效果肯定是有的,只是原本三天就能清除的煞氣,現在需要往后延遲,至少也要再延遲一天左右。”
“還要一天啊?”
紀公明立即著急起來,“實不相瞞,我這舌頭疼得啊,就像是有人給我拔舌一樣,喉嚨里更像是著了火一樣,您有沒有什么法子,讓這個什么煞氣快一點清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