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
寂靜若死的大廳里面,劍奴像是一條闖了大禍的老狗,垂頭喪氣的站在白劍南身旁。
體內的劇毒已被控制住,但手掌和肩頭的疼痛,仍源源不斷沖刷著他的自信。
他身為白家供奉,還從未受過如此大的折辱。
“先退下吧。”
白劍南不耐煩的一擺手,隨即抬起視線,看向眾人,“今晚的事,你們知道該怎么說。”
眾賓客一個激靈,倉促點頭:“白少爺放心,我們絕不會向外吐露半個字。”
“哼!”
白劍南冷冷拂袖,不在這里停留。
等去了后臺,他突然想起來什么,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兩道粗重的喘息聲從聽筒傳來。
接著,響起的女人聲音蝕骨軟綿:“哥,不是說了每天的夜晚時間,不要來打擾我。”
“有事找你。”
“那也不許在我的興頭上打擾我啊!”
“此時關于鐘家,以及那件秘寶。”
白劍南猛然瞇起眼睛,等電話中的聲音終于平靜,這才緩慢說道,“幫哥哥對付一個人,當然,是你最擅長對付的……男人!”
而此時,唐銳與鐘意濃正坐在一家街邊小館,要了兩份牛肉面,香噴噴的吃著。
畢竟,他們在晚宴上光顧得打臉白劍南,根本沒有正經吃什么東西。
“這家小館的手藝不錯吧,我每次回京的時候,都會來這里要一碗面。”
鐘意濃一邊吃,一邊把自己的面條分到唐銳碗里,“好弟弟,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
唐銳不由啞然失笑:“我都多大了,身體早就不長了。”
“那不一定,萬一能更長點呢?”
“啊?”
“別多想,姐姐對你的長度其實很滿意的,但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
“姐,快打住。”
唐銳面紅耳赤的打斷,順勢偷偷往四周看去,生怕鄰桌的人聽到這位女司機的言論。
下一刻,唐銳岔開話題道:“姐,原來你是京城人,難怪在云海市從未聽你說過你的家人。”
“你見到甜甜就夠了。”
鐘意濃笑容溫淺,“很久前,我就去了云海市,跟京城這邊,來往并不密切。”
雖然這口吻像是在說一件極其尋常的事,但唐銳還是敏銳聽出了一絲嘆息。
這位在商場叱咤風云的鐘女王,似乎跟家里的關系并不好。
唐銳思忖著,問道:“是因為甜甜?”
按理說,鐘意濃本有必要把甜甜帶到云海醫治,畢竟京城是一國之都,擁有的醫療資源遠非云海能比,除非,是鐘意濃不放心把甜甜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