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后,唐銳便走進白劍南先前待著的房間,面容平靜的站在落地窗前。
他可以一走了之,但鐘意濃畢竟也會到場,他決定還是留下來,以防鐘意濃遇到什么意外。
同時,也在劍奴的尸體上扎下幾枚銀針,原本汩汩涌冒的鮮血立即就停下來。
這樣一來,是為了防止有太多的血腥氣飄散出去,以免會打草驚蛇。
十來分鐘后,一輛豪華賓利停在如意樓外。
鐘意濃攙扶著一位錦衣華貴的老太太走下車,平靜的走進如意樓。
“意濃,去問一問三零五怎么走。”
老太太微笑開口,等鐘意濃離開之時,突然側過頭來,神色沉凝了幾分,“劍南的計劃確定萬無一失嗎?”
身后,一位灰衣老者立即跟上,肯定的點了點頭。
他名叫槍奴,是劍奴與刀奴的同門師兄,關于白劍南設計陷害唐銳一事,他也聽劍奴說起過。
起初,白劍南與白媚是秘密計劃,只想把鐘意濃叫到此處,拆散她與唐銳之間的感情,并不打算被老太太知曉,畢竟白媚所修的魅功并非正途,終究是白家的污點,但就在剛才,白劍南竟發來短信,要老太太親自來如意樓見證這一幕,這讓他一度不得其解。
之后他想到了一種解釋。
那就是白劍南臨時修改計劃,用其他女人替代了白媚,這樣一來,既能陷害唐銳偷吃,又能保住白媚的功法秘密。
所以當白老太太問起時,他毫不猶豫就說出了全盤計劃。
“這就好。”
白老太太點了點頭,隨后視線冷瞇幾分,“鐘意濃是我白家的媳婦,一個小小的中醫也妄圖染指,簡直是可笑!”
槍奴弓著腰,目露獰色:“夫人,我聽說這個小中醫與慕家、紀家均交情不淺,所以我擅作主張,給這兩家的大人物都打了招呼,估計這會兒正在來的路上,我覺得也應該給他們看看,這個小中醫的真面目。”
“做的不錯。”
“這么大一場好戲,沒有點觀眾怎么行!”
“而且,正好也讓那小中醫在兩支家族面前徹底失勢!”
兩人正說著,便看見大廳之外又停過來幾輛豪車。
紀家,紀老警首,紀公明。
慕家,慕天德,慕振杰。
盡數到場。
“紀老,慕老?”
恰好,鐘意濃已經回到白老太太身旁,看見這一幕頓時困惑起來,“你們怎么也來了?”
兩位老人相視一怔,齊聲道:“聽說唐神醫有事,我們就一起過來了,怎么,鐘總你不是為此過來的嗎?”
“這……”
鐘意濃心頭一蹬。
猛然回頭看往白老太太的方向。
她一早就接到邀請,去了白家陪同老太太賞花吃飯,接著手機莫名其妙失蹤,沒等找到,又被老太太帶到這兒來。
這一切,都太匪夷,太離奇了。
難道是老太太在拖延她,好讓白劍南去對付唐銳?
“是我叫大家過來的。”
無視掉鐘意濃好奇的眼神,白老太太笑瞇瞇說道,“是我那小孫子白劍南說,這里有一場大戲,希望云海的幾位大人物能親眼目睹,前后磨了我好幾次,我實在拗不過他,這才請大家過來。”
紀老警首眉頭微皺:“那老太太可知道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