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正南最后這句話,無異是給岳錦秀定了死刑。
頓時間,岳錦秀所有的氣焰都消失不見,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那般,站在那里瑟瑟發抖。
“現在,該輪到你回答了。”
鐘正南重新將視線轉移到唐銳身上,“怎么看出我用了假脈功夫?”
相對于所有人都被他的威壓震懾,唐銳要顯得從容許多。
嘴角掛上一抹淺淺的笑容,唐銳隨口找了個理由解釋:“我看過的醫書很多,有一部古籍上面,提過假脈功夫的原理和面診手段。”
“難怪。”
“放眼神州,像你這樣的中醫不多了。”
“如果你能入贅我鐘家,倒是不錯。”
鐘正南點點頭,眼中的威嚴弱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濃的欣賞。
盡管唐銳每一次出現,都鋒芒畢露,甚至冒犯了他這位鐘家家主的威勢,但這么多年輕人里面,唯一能入他眼睛的,還就只有唐銳一人。
說到這,鐘正南繼續說道:“我不介意你找多個女人,那我利用意濃拿回《歸真劍》,你應該也沒有意見吧?”
“呃……”
唐銳不由得啞然失笑。
對方都這么說了,自己再來替鐘意濃鳴不平,似乎有些站不住腳。
只好把話題扯到別的地方:“叔叔,您剛才說拿回,是什么意思?”
“《七殺劍》與《歸真劍》,本就是鐘家功法。”
鐘正南冷冷拋出這句話。
岳錦秀頓時不能置信的抬起視線。
“這,這怎么可能!”
“岳家是老牌武道家族,最擅長的就是仗勢欺人,巧取豪奪,有什么不可能!”
鐘正南冷哼一聲,從懷中取出一部泛黃的牛皮本子,遞到江仙芝手中,“你精通硬筆書法,應該能鑒別出,這是誰的字體。”
剛翻開一頁,江仙芝便脫口而出。
“這是母親的
字跡。”
“不錯。”
鐘正南點頭道,“數年前,我在整理母親遺物時,發現了這本日記,才知道岳家最強橫的兩部劍訣,皆是從我們鐘家奪取,只是那時的鐘家,還是一沒落小族,即便奪了功法,岳家也不曾想到,那個鐘家,就是若干年后,躋身新八旗的鐘家!”
唐銳并不懷疑鐘正南所說。
一來,是這本日記。
二來,岳家的行事風格確實如此,前些日子,自己在葉家拿出承影劍,很快岳家就派了阿俊嘗試奪劍。
堂堂豪門,竟是一窩強盜,實在可悲。
“我鐘家,本該是三武家族的一支!”
“就因為岳家奪功,如今只能以三商家族,躋身上流。”
“當年,岳家殺人染血,強奪功法,如今,我只是用騙婚手段,已經很仁慈了。”
最后這話,自然是說給岳錦秀聽的。
這一刻,岳錦秀已經把腦袋埋的極深,連一口喘息,都是小心翼翼。
她怎么都想不到,原本要借這次聯姻,削弱五房的地位,結果卻是引雷自爆,不僅曝光了她隱藏多年的秘密,甚至還把娘家給連累了。
“從現在起,你就待在家里,不得外出,更不得與任何人接觸。”
“否則,不要怪我不顧及夫妻之情。”
“至于在座的各位,也希望你們能管好自己,不要出去亂說。”
說到最后,鐘正南看向了肯特爾他們。
肯特爾身軀一顫,連忙賠笑點頭:“鐘家主放心,我們絕不敢胡亂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