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是卡在了賀白衣的血肉里面。
“噗！”
一口濃重的血沫噴了出來，賀白衣臉上寫滿惶恐。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冰冷的劍鋒與自己的頸動脈貼在一起，稍微再寸進一分，就能割開動脈，鮮血形成噴泉，澆淋整個電梯。
而電梯外面，賀黑衣也被那突如其來的高手輕易制服。
只見賀黑衣躺在不遠處，側肋處開了好幾個血洞，全都精準的刺在穴道上面，血流的不多，卻徹底擊碎了賀黑衣的防御，讓他再難造成威脅。
最匪夷所思的是，那高手始終沒有露面，只是車玻璃上，又多了幾枚不易察覺的小洞。
“你，你想怎樣！”
賀白衣喃喃開口。
在這之前，他以為自己是不怕死的，可劍鋒割入血肉的那一瞬，他怕了，慌了。
他只想要活下去。
“之所以留你性命，是考慮到你出身軍豪家族，你這條命，是屬于國家的。”
“但這不意味著我不敢動你，回去告訴賀家，我唐銳不惹事，但也絕不怕事。”
“如若再用這樣的方式挑釁我，我不介意動用手中力量，與賀家撕破臉。”
話落，嗡的一聲，唐銳將承影收回。
對于力道，他把握的極好，這電光石火的動作，竟也沒有觸碰到賀白衣的頸動脈，盡管他看上去血流如注，卻沒有危及生命。
撲通！
賀白衣單膝跪下，貪婪地呼吸著。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發覺生命的美好。
“對了。”
唐銳離開電梯時，突然又補充一句，“驚寂系列的訂單上，有一條特殊協議吧，所有與天兵集團合作的家族，不得對天兵集團成員進行人身威脅，違反協議者，訂單自動取消，訂金不予返還。”
賀白衣的瞳孔猛然一張。
艱難的抬起頭，賀白衣嗓音沙啞：“唐會長，我向您認錯，請不要取消與我賀家的合作。”
“這就對不住了。”
“違反規定的是你們。”
“而且，三億訂金并不算多，賀家錢權滔天，承受得住。”
撂下冷冰冰的聲音，唐銳便頭也不回的走掉。
只剩下賀白衣與賀黑衣兩個人，隔著十余米遠，恐懼不安的相互看著。
許久。
賀白衣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乾坤，我們失敗了。”
聽筒中沒有聲音。
數秒鐘后，才傳來淡淡的呼吸聲，只從呼吸的頻率上，賀白衣就察覺到一股濃烈的憤怒。
接著，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
“是發布會失敗了，還是拉攏唐銳失敗了？”
“都，都失敗了。”
賀白衣顫顫巍巍的，把這兩個小時內發生的一切，全盤說出。
直到被一記刺耳的炸裂聲打斷。
電話中斷，對方直接砸碎了手機。
賀白衣臉上本不剩幾分血色，這一刻，更是慘白如紙。
然后，他又小心翼翼的撥了另一個號碼。
“乾坤，是五叔的錯，五叔愿意接受任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