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唐銳還是按照著徐仲景的約定時間,開車來到了本草堂。
當然,有關競選中醫會會長的事情,唐銳的態度還是很堅決的。
那就是拒絕。
一個武協會長就讓他分身乏術,如果再給他背負一座中醫會,恐怕他真的要瘋了。
“師父,這里!”
剛停好車,就見到徐仲景一溜小跑來到面前,“這是其他三位副會長的資料,您過目一下。”
一疊詳細資料遞到了唐銳的面前。
粗略掃了一眼,唐銳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個名叫魏如海的副會長,包括他所擅長的中醫流派,用藥風格,都寫得格外清楚,甚至就連他醫術上的一些缺點,都一一羅列出來。
一怔之后,唐銳頓時哭笑不得道:“不是跟你說了,我不會參與競爭,給我看這些干嘛?”
“您就當看著玩了。”
徐仲景嘿聲笑著,不由分說把資料塞給唐銳,“除了魏如海沒到,華九章和卓海源兩位副會長都已經到了,其他一些中醫會的核心醫師,也都已經入座。”
唐銳有一茬沒一茬的聽著,突然地,他腳步一頓,問道:“卓醫生,這名字似乎在哪里聽過。”
“可能是您認錯了吧?”
“卓海源是四個副會長中最年輕的一個,所以宋會長出診時,時常會把他帶在身邊。”
“所以,卓海源是我們幾個人里,最少在外面露面的。”
兩人閑聊之際,已經穿過本草堂的庭院,來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廳之外。
這本草堂,共前中后三個會診大廳,還有十幾個會診小廳,坐診的醫師,全都在中醫會地位卓絕,堪稱是京城杏林最藏龍臥虎的醫館了。
聽徐仲景所說,別看本草堂及不上那些中醫院規模宏大,但這里一個月創造的利潤,足足有數千萬,吸金能力異常強大。
聞言,唐銳頓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
他那玄門醫館,盡管說生意火爆,但不論是他,還是現在看守醫館的蘇醫邈,開藥的性價比極高,診費又定的十分低廉,一年到頭,能有個千萬的利潤就差不多了。
同樣是中醫,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師父,請進。”
掀開廳外的門簾,徐仲景恭恭敬敬。
廳內已經坐滿了人,但由于選舉還未開始,所以現場并不安靜,大多數人都在交頭接耳,討論四個副會長之中,誰的贏面更大一點。
“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四個人里,我支持華九章華老榮升會長,你們想想看,華老做了副會長后,幫我們上調過多少次診費,沒有他,哪有大家如今的財富?”
“話是沒錯,但就怕華老不能服眾啊,現在京城已經有不少聲音,都在指責華老大規模提升中醫坐診費用的問題了,我真擔心他做了會長以后,會激發起患者們的報復心理。”
“我看你是傻吧,如果華老做了會長,就有更多更大的權力,來幫我們牟取利益,何必單單在診費這一塊動手腳呢,而且不讓華老就任,那你們說誰更適合做這個會長,煙雨市的魏如海嗎?”
“他不行,他為人太倨傲了,典型眼高于頂的那類人,在他眼里,哪有咱們這些人的位置啊,如若他一上位,肯定是大力提拔他手下的弟子,到時候,咱們就更是撈不著一點便宜了。”
這些聲音入耳,頓時使得唐銳皺住眉頭。
他原以為,判斷一個人是否能成為新任會長,至少要從醫術和醫德兩個方面來判定,結果在這些人口中,提到的全都是利益,金錢,權勢。
轉過頭,唐銳半是調侃的說:“我總算知道這本草堂的數千萬月利潤,都是怎么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