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跟鐘意濃歡鬧,唐銳開上車,便迅速去了司徒傲給他的地址。
不多時,唐銳停在一座老四合院的外面。
比起斗茶大會上的高貴奢華,老院子所特有的年代感,更符合茶的清雅特質。
正門之上掛著一塊牌匾,上書三個字,聽茶軒。
名字很風雅,可惜筆勁太足,過于凌厲,破壞了這三個字的意境。
唐銳掃了兩眼,把車子停在一邊,剛下了車,就看見司徒傲一溜小跑迎了上來:“唐會長,多謝你百忙之中赴約,在下真的是感激不盡。”
“司徒大師怎么親自迎接?”
唐銳微微一怔,看了看周圍道,“這聽茶軒沒有個門童之類的嗎?”
誰知,司徒傲露出一絲苦笑:“讓唐會長笑話了,我在藥茶界有些地位,但這聽茶軒是茶道界的圣地,我在這里,實在沒什么排面啊。”
“這樣啊,好吧。”
唐銳點點頭,心中卻對司徒傲請他見的人的身份越發篤定。
以司徒傲如今的成就,哪怕與正統茶道界交集不深,也沒有多少茶道大師膽敢當面的瞧不起他,能驕傲到這個份上,除了司徒傲的師父楊似道,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唐會長,這邊請把,我想請您見的人就在里面。”
司徒傲顯然已經是迫不及待,帶唐銳進入聽茶軒之后,說話就越發的興奮,“這聽茶軒是清初時一位茶道大家的居所,后來家道中落,只能把宅院兜賣,但輾轉多手,聽茶軒的主人都是愛茶之人,而它的最后一位主人,是近代時期名譽全國的炒茶師父,楊國彰。”
“在那之后,楊家開枝散葉,每一位繼承人都是當時最有名的茶道大師,這也算是把聽茶軒這座老宅給守了下來,縱觀全京城,也沒有哪家老院子,能像聽茶軒一樣,世代做茶,初心不變。”
唐銳聽的微微驚訝,沒想到楊似道的家世這么深厚呢!
看見唐銳神情,司徒傲不由昂起胸口,笑容更是得意:“而聽茶軒目前的主人,正是我的師父,當家茶道界最受人尊崇的茶道大師楊似道,不知唐會長可聽過這個名字。”
唐銳似笑非笑開口:“聽說過。”
“那您一定知道,我師父有一筆珍藏,里面的茶葉,幾乎是整個茶道界夢寐以求的寶藏,當然,也包括這座聽茶軒。”
聽著司徒傲侃侃而談,唐銳笑容卻輕微僵住。
珍藏?
難道是楊似道給他的那張瑞獅銀行銀行卡?
而且這聽茶軒也在那筆珍藏之中,豈不是說,他現在是站在自己的產業上面?!
“呦,叛徒來了啊!”
正在司徒傲說到興頭的時候,一道冷嘲熱諷,刺入耳膜。
唐銳微微皺眉。
轉過頭,正看見一位唐裝中年站在不遠,手里把玩著兩顆文玩核桃,眉眼挑動間,滿是對司徒傲和唐銳的鄙夷和不屑。
“趙師兄,讓你久等了。”
司徒傲的神色也不太好看,但還是擠出一絲示好的笑容說道,“不知師父他老人家在哪間茶室,我自己找過去就可以了。”
手里的文玩核桃一停,這個趙師兄冷眼瞥過來:“誰說師父在這兒了?”
“這……”
司徒傲怔了下,強忍情緒,“那師父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