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后,楊似道已經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一怒之下,不僅把秦風起他們趕出聽茶軒,更是剝了他們的師承,從此不再是他們的師父。
只可惜,秦風起幾人早習慣了有司徒傲這個長期飯票,全部的積蓄加起來,也不過寥寥幾十萬,根本不夠賠償司徒傲的。
等聽茶軒清凈下來,楊似道抓緊把唐銳請進內堂,上好的碧螺春茶伺候,滿臉賠笑的解釋。
“唐會長,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幾個畜生竟然借著我的名義,從司徒傲這里敲詐巨款!”
“你也清楚我這個人的脾氣,這些做弟子的,輕易不敢提起司徒傲的名字。”
“倒是有那么一兩次我主動問起,但他們也都是說,司徒傲已經忘本,心里沒我這個師父,誰能想到,他們是故意抹黑司徒傲,不讓我們師徒和好,繼續吃他的肉,吸他的血!”
說到這,楊似道又把視線轉移到司徒傲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按說,他應該對司徒傲說一聲抱歉,畢竟這些事都發生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有失責之罪。
但他畢竟是個師父,在弟子面前又是向來霸蠻無理,抱歉二字到了嘴邊,怎么都說不出口。
“你也用不著道歉,司徒大師這屬于當局者迷。”
一眼看破了楊似道的尷尬,唐銳微笑著打圓場道,“而且話說回來,沒有他傻乎乎的給幾個師兄送錢,你也看不到司徒大師想要回歸師門的一片赤誠之心啊。”
楊似道聞言,立即投去幾分贊許之色,對司徒傲說道:“唐會長這話倒是不錯,司徒,這些年是為師錯怪你了,你放心,那幾個畜生從你這里騙去的錢,為師全部給你補上。”
“不必不必。”
司徒傲嚇了一跳,連忙說,“哪能讓師父您來承擔這些錢,我能回來聽茶軒,已經是心滿意足,只要您讓我留下來,繼續學習茶道,那我即使是散盡家財也心甘情愿。”
“亂說!”
“我已經把畢生珍藏給了唐會長,今后還要靠你養老,你散盡什么家財!”
“聽唐會長說,你那什么十八珍茶如果投入市場,能換來不少財富?”
楊似道一瞪眼睛,呵斥道。
司徒傲連連點頭賠笑。
隨后又有些汗顏:“師父,我已經把那道十八珍茶送給了唐會長,如果要把它推廣上市,那要看唐會長的意思。”
“不用考慮我。”
唐銳擺擺手笑道,“十八珍茶隨時可以拿回去,還有這聽茶軒,我也……”
然而,他還沒等說完,就見這對師徒齊刷刷搖頭。
像是商量好似的,兩人一同說道:“已經送出去的東西怎么能收回來呢,唐會長,您說這話就有點看不起人了。”
“那你們就按計劃推廣,到時給我提成就好。”
“這是個好主意。”
師徒這才眉開眼笑。
唐銳一陣陣哭笑不得,心說這兩人脾氣秉性都如出一轍,當時怎么就能鬧成那個樣子呢?
接下來,幾人聊了聊十八珍茶的商業計劃,原本司徒傲打算把它交給一位外商友人來做,但電話聯絡之后發現,那位外商看中的并非司徒傲這一身藥茶本事,而是他廣闊的人脈網絡,希望他能進入外商的公司,做個顧問之類。
雖說酬勞豐厚,卻始終跟十八珍茶搭不上邊,司徒傲也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