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唐銳并不能確定,柳飄飄是真實存在的名字。
但可以確信的是,在虎潭搞出這一陣禍亂的人,必是隱臣和她的隱字部無疑。
一是劍字部和殺字部都被他重創,沒有足夠的時間休養生息,不可能重組起來。
二是隱字部最擅長的便是以多重身份潛入暗殺,當時在霍宅與柳飄飄那一戰,唐銳還歷歷在目。
“沒想到,血滴子竟來了內陸。”
白月如眼瞳微縮,帶著幾分怨懟,“當初真應該勸一勸羅剎庭高層,讓他們派更多高手,鏟平了這座殺手組織!”
唐銳苦笑著搖了搖頭。
說道:“北域戰場連年炮火,是修羅之地,羅剎庭怎會去那種地方自討麻煩,而且,你就不怕羅剎庭派出的高手隊伍里,也有你一個名額?”
“也是。”
白月如吐了下香舌,突然又把話題引到鄭無雙的身上,“我這點本事,要是去了北域肯定要死在那里,還怎么可能遇見現在的無雙嫂子啊。”
鄭無雙一怔,俏臉大紅。
同樣被調戲了的唐銳瞪白月如一眼,示意她少在這里亂點鴛鴦譜,但緊接著,唐銳心中又淌過一絲暖意。
之前白月如受羅剎庭教化,成了殺人不眨眼的玉羅剎,雖說之后脫離組織,回歸了普通人生活,但唐銳時常聽舅舅白文勇提起,很多次到了深夜,白月如都會被噩夢驚醒,口中說的夢話,都是受羅剎庭訓練鞭笞的經歷。
現在能在白月如臉上,看到她這個女孩該有的沒心沒肺似的笑容,唐銳怎能不覺得欣慰。
片刻,白月如也跑到墻邊,觀察那些劍中針,唐銳趁機會向鄭無雙開口道謝。
“無雙,多虧你這段時間陪著月如練功,幫她消化掉羅剎庭不少傷害。”
說到這,唐銳又把聲音壓得更低,“這些日子,月如還經常會做噩夢嗎?”
鄭無雙笑著搖搖頭:“她在虎潭住了沒多久,就不再說夢話了,會長,其實您不必謝我,我之前被鄭本陽控制,也吃了不少苦頭,有月如陪在身邊,也是在幫我消化傷害。”
“嘶!”
突然地,白月如吸著牙根走回來,“一看到那些短針,我就覺得傷口撕裂一樣的疼痛,表哥,劍中針的細管還在我體內,我是不是要去醫院取出來啊?”
唐銳笑著反問:“有我在,還需要你去醫院嗎,來,也是時候幫你起針了。”
跟鄭無雙一樣,白月如身上也扎了不少太乙金針,唐銳手法純熟,不消片刻,就幫她取出所有金針。
噗。
當最后一支金針捻出穴道,藏在劍傷之中的細管突然鉆出皮肉,帶著一小撮鮮血,掉在腳下的榆木地板上。
“這,這也太神奇了吧!”
白月如目瞪口呆。
唐銳微笑解釋:“不過是以金針為引,幫你把真氣導向傷口附近,然后一起針時,真氣自行散開,細管也就自然而然被推出來了。”
話說的輕巧,卻不減白月如心中震撼。
她沒少聽羅剎庭說過,劍中針的厲害之處,在于它能同時摧毀兩個人。
被劍中針攻其不備毒殺的唐銳,以及被打入細管,當做了暗器陷阱的白月如。
因為劍中針一旦啟動,會給細管施加一道強悍的反作用力,將卡在血肉里的細管,硬生生把傷者的**貫穿。
結果,那細管非但沒有穿透白月如,反而被唐銳的針法推出傷口。
對這個表哥的醫術,白月如有了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