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令意味著什么,沒有人比陸豪他們更加清楚。
說的文藝些,那是現代版的尚方寶劍。
而說白了,那就是一張無責任殺人證。
只要唐銳想,只要唐銳有這個實力,他把陸豪在內的所有玄武營成員都斬盡殺絕,也不用擔負半毛錢的責任。
甚至說,整座京城之中,除了頒發朱雀令的軍首,沒有人擁有管束唐銳的絕對權力!
“弟弟,你怎會有朱雀令,這不是朱雀營首領才能……”
這涉及朱雀營軍中機密,鐘意濃沒敢再說下去,等她努力去平復情緒的時候,眼中已經抑制不住喜色,原來,他心愛的這個男人已經走到了那么高的位置上面。
跟她的欣喜相比,此時陸豪就不好受了。
距離朱雀令僅僅數厘米,陸豪感覺自己喉嚨干澀,幾近窒息,他很想說那是一枚假令牌,但他心中明白,朱雀令是用血玉打造,靠近時能感到絲絲溫熱,像是真的有一只朱雀神鳥封印其中。
撲面而來的溫熱再清晰不過,那令牌真的不能再真了。
陸豪自然知道,唐銳不會是代替朱仙的那個人,但越是這樣,事情就越是可怕。
因為這意味著軍首默許存在兩塊朱雀令,或者說,這塊朱雀令就是軍首特意為唐銳加制出來,讓他擁有令牌背后的諸多特權,可以在京城更加暢通無忌!
“我沒必要跟你解釋它的來歷。”
唐銳語氣平靜,卻如寒風刮面,“你應該慶幸,鐘氏的人還沒有向你們屈服,不然……”
說到這話音頓住,唐銳掃視所有玄武營成員,更加擲地有聲。
“不讓你們流點血,我親手把這朱雀令,還給軍首他老人家!”
陸豪身軀一震,始終夾在指間把玩的子·彈叮當落地。
唐銳低頭看了眼:“剛才你就是用這枚玄武營的特制子·彈威脅我姐的人對吧?”
“唐會長,其實那沒什么的。”
曾被威脅的那位鐘氏代表連忙站出來解釋,只是他剛說完,就有同事忍不住說道,“我們是沒什么,但這枚子·彈是直接寄到公司,收件人寫的是鐘總的名字。”
唐銳眼眸頓時一凜。
轉過視線問向鐘意濃:“姐,這子·彈是寄到你辦公室的?”
“這……”
之前鐘意濃不說這件事,是擔心唐銳會徒增煩惱,但現在她面對唐銳注視,小心臟噗噗亂跳,立即小女人般開口,“之前他們有人給我打過電話,被我回絕以后,這枚子·彈就寄到我的手里了,除了這個,還有一張字條。”
說著,她把一張字條遞到唐銳手中。
紙是隨意撕的,但其中文字,噴薄而出的囂張跋扈。
“子·彈暫放鐘總那里,兩小時后,我帶人親自來取。”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示威,而是實實在在的威脅了!
陸豪臉色噌一下變成通紅,腳下顫巍巍的往后挪了一步,聲音僵的像是上了麻藥:“唐會長,我只是跟鐘總開個小玩笑,可能這玩笑過頭了一點,我愿意向鐘總道歉。”
態度卑微如狗,哪里還有先前高高在上的半點樣子。
身后那幾個玄武營成員全都深埋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生怕被唐銳注意,從而遷怒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