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銳聽的云里霧繞,他離著南域十萬八千里,怎么也不知道這令牌能有什么好處。
不過,以陳玄南留給他的印象來說,陳玄南絕不會送一塊沒用的牌子給他。
“好吧,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
唐銳大大方方把九盟令放進口袋,隨即間,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黑刀,眉頭微微一緊,“不知陳戰王那把黑刀是什么來頭?”
陳玄南似乎早就等著這個問題,立刻名陸豪把黑刀撿回來,滿臉炫耀的說道:“說起來,這黑刀和那塊九盟令還頗有淵源,當年我接到命令,組建玄武營鎮守南域,途徑九盟十八寨的時候,恰好從這把刀下救出了他們的盟主刀白眉,為表感謝,刀盟主才送了我那塊九盟令,至于這刀,我看它戾氣頗重,正適合戰場殺敵,就順手帶去了南域戰場,這么多年下來,一直都是它在陪我征戰叢林。”
唐銳心念一動:“您說,是從這把刀下救了刀盟主,那這刀的上一任主人是什么人?”
“就是刀盟主自己啊。”
像是憶起一段好笑的往事,陳玄南用調侃的聲音說道,“這老先生修為頗高,卻是個老迷信,我初見他時,非說什么黑刀有煞,折磨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定要有個命格強大的人拿走黑刀,才能解他身上的煞氣,見到我以后,他又信誓旦旦說我就是那個人,所以這黑刀和九盟令,就這么糊里糊涂落到了我的手里。”
唐銳聽完,卻忍不住苦笑。
“陳戰王,其實我正要跟您說這件事。”
“那刀盟主所言不假,這黑刀上面,確實有一道強烈的煞氣。”
“此煞名為修羅煞,除非命格強盛,才能抵御刀中煞氣,我想,那刀盟主一定是自信他能駕馭的了這把黑刀,所以才當做自己的佩刀。”
“可等他被煞氣侵害,覺出不對時,已經為時過晚,必須找到另一人,以自身氣息強壓煞氣,才能使黑刀換主,刀盟主身上的煞氣自然而然也就解了。”
唐銳的口吻極其認真,可看陳玄南的樣子,卻有幾分排斥。
行軍打仗的人,大多身背無數條性命,血氣方剛,最是不信什么鬼神煞氣。
陳玄南皺起眉頭,隨即一轉話鋒:“對了,還沒有把鳳棲研究所的合同拿給你,陸豪,你怎么還不去準備?”
“噢,這就去。”
陸豪身子一挺,連忙小跑著離開。
沒多久,就拿回一份簡單的轉讓協議。
唐銳自然知道陳玄南是想結束話題,只能是嘆一口氣,誠懇勸道:“我知道陳戰王不信這些,但煞氣確實存在,您不妨回憶一下,初見那位刀盟主的時候,他是不是雙手僵硬,指節焦黑,碰觸一下,就像碰到針尖一樣,會給您帶來刺痛,那便是修羅煞的可怕之處,等到焦黑色蔓延到手腕位置,一雙手便成了這把黑刀的奴隸,不聽使喚,只知殺戮。”
“嗯?”
陳玄南頓時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困惑。
但很快,他就擺擺手:“沒有這事,唐會長,你先簽了這份協議,然后我帶你四下里轉轉。”
“我……”
唐銳想繼續說,但終究是把剩下的話吞回肚里。
從陳玄南的表情來看,自己無疑是猜中了刀盟主的情況,但他最終還是不肯相信煞氣一說,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就不好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