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銳話音落下,沒過兩分鐘,宮明成便提來了一壺開水。
滋滋冒著熱氣,壺嘴燙成微紅,觸目驚心。
“唐,唐會長。”
金連虎笑的嘴角都抽搐了,語氣也十分艱難,“您這是干什么啊,我們不是把該說的都說了嗎,您這樣跟我們幾個地痞無賴一般見識,豈不是跌了您的身份?”
唐銳聳聳肩:“盤玉葉麾下的打手,怎么會是地痞無賴呢?”
“可我真的不認識什么盤玉葉啊。”
“不認識沒關系。”
唐銳目光落在金連虎的手臂上,“等你身上的蛇鱗紋身顯形以后,你自然就想起來盤玉葉是誰了。”
一旁,宮明成雖面容冷淡,心頭卻是一陣霧水。
這幾人是他親自審訊,而且一關押進來,就被全身扒光,拍照記錄,他可從不記得,這幾人身上有什么紋身啊。
金連虎面容再變,剛想張口說點什么,視線全被水花占滿,接著,滾燙的開水從頭到腳澆灌下來。
淋在頭上,頭皮仿佛炸開。
澆進口中,舌頭都要燙掉。
灑向全身,皮肉猶如蒸發。
“啊!”
金連虎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整個人躺在地上,痛不欲生的翻滾起來。
其他幾間囚室聽見,俱都驚顫起來,撲通一聲齊齊跪下,爭先恐后的說出秘密。
“唐會長,我們招了,我們其實是南域的人。”
“盤玉葉是我們的主母,五年前,她把我們送進京城,幫她發展人脈。”
“我們身上都有蛇鱗紋身,只是在入京的時候就已經洗掉了,虎哥的紋身在胸口上面,您拿這開水一澆,就能看見紋身了。”
咣當。
宮明成一把拽開牢門,提拎小雞仔一樣的把金連虎拎了出來,同時撕掉了他的上衣,接著,宮明成便眼瞳一緊。
盡管金連虎的胸口已經燙掉了大片皮膚,但還是能看見,一大片黑色的蛇鱗慢慢浮現,與燙紅的皮膚相襯,像是某種皮癬,令人惡心。
“洗不掉的紋身?”
宮明成微微愣住,“南域竟然有這種手段?”
唐銳隨手把水壺丟在一邊,淡聲開口:“這種紋身,是以蛇形草汁液搭配五種毒蛇的毒液按比例調制,一旦印入皮膚便無法洗去,即便用特殊手段清理干凈,拿開水一燙,自然而然就顯現出來了。”
之前在盤玉葉身上,第一次見到蛇鱗紋身時,唐銳便開啟了讀取能力,得知這種紋身的繪制手段,盡管紋身不會使人中毒,但其中成分畢竟有毒蛇的毒液,唐銳只需一眼,就能從金連虎身上讀出紋身的存在。
“長見識了!”
宮明成驚嘆一聲,他早就聽說南域傳承多以奇詭為重,這僅僅只是個紋身手段,就已經讓他嘆為觀止。
下一刻,唐銳目光重新落在金連虎身上:“現在回憶起盤玉葉是誰了嗎?”
“想,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