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銳曾在朱仙戰王的《朱雀隱》中得到不少啟發,可以全無聲息的潛藏在黑暗之內,任憑那看守目力出眾,也看不出四周有任何的異樣。
鈴。
下一刻,看守果然接到了監控室的電話。
“看看正對大門的三號監控出了什么問題,我這邊收到的圖像特別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層黑幕。”
“監控?”
看守臉色一變,本能認為剛才的聲音與之有關,立刻抬頭望了過去,卻是淡然一笑,“我當是怎么回事呢,不知從哪里刮來一個塑料袋,正好掛在監控上面,我上去把袋子取了就是。”
先前聽見的怪音,也被他拋之腦后。
掛斷電話,看守徑直走到那副監控下面,輕靈一躍,便把塑料袋摘了下來。
只是他渾然不覺,在他跳起的剎那,有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入到張府之中。
而這時候,古溫候夫婦已經被帶到張府的主廳之外。
“若雪,我的人已經接到古寨主了,你就把匕首拿下來吧,這里又沒有人要害你。”
張伯玉正坐在餐桌旁苦口婆心的勸著,隔著一張座椅,是林若雪坐在那里,牢牢緊握那把九蛇短匕,至于桌上的飯菜,則是一口未動。
對林若雪而言,她這條命,就是談判的唯一籌碼,在見到父母之前,她絕不榮幸自己有任何松懈。
“若雪,你這是干嘛!”
聽見聲音,古溫候二人連忙推門進來,厲聲喝道,“還不把匕首放下,這也太危險了!”
叮當!
熟悉的聲音鉆入耳朵,林若雪手指一送,匕首應聲落地。
積攢了一天的情緒,也終于在這一刻奔泄而出。
林若雪喜極而泣道:“父親,母親,看到你們出來真的是太好了!”
“我送你匕首,是讓你用來自殺威脅的嗎!”
古溫候一步上前,把落地的匕首踢向更遠,瞪了林若雪幾眼之后,目光停在粉頸上的那條血痕,終究是嘆了口氣,“你這個傻孩子,有什么不能跟張公子好好談的,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
這時,張伯玉笑著站起身來:“這不怪若雪,而且你們能出來就好,一路上累壞了吧,可以先去休息,等明日一早,丹成之時,我們再一起把酒慶賀。”
“丹成?”
古溫候與盤玉葉頓時一震。
二人都猜到了些什么,下意識看了林若雪一眼,見她沒什么特別的反應,盤玉葉又壓低聲音道:“這是張公子您的意思,還是……”
“是家父的意思。”
張伯玉嘆了口氣,抱憾道,“我本來想著,還能與若雪再相處一段時間,現在看來是有緣無分了。”
林若雪聞言,面容閃過一抹厭惡,強擠出溫和的笑容說道:“不管怎么說,今天的事情都要謝謝張公子,我愿意把王家最大的一家產業送給張家作為謝禮,如此我們就不在張家多留了,另外挑個條件,再來好好向張家道謝。”
“若雪,不急著走。”
在林若雪剛剛轉身之際,盤玉葉卻出現在她的面前,臉上沒什么表情,語氣更是淡漠至極,“張家,還需要你幫一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