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面對唐銳的拳鋒,中年人似乎能清晰聞到,留在上面的張鈞豪的血液腥氣。
“張鈞豪死了,你的輩分能在張家說上話嗎?”
唐銳淡漠的問了一聲。
中年人僵硬的點了點頭。
當他成了孤身一人時,他的戰意就隨之潰散,此刻的他,多想時間倒流那么幾秒鐘,那樣他就可以狗在人群里面,不用為了張鈞豪一個死人強行出頭了。
“那就行。”
唐銳毫不掩飾自己的霸道與蠻橫,“從現在起,你就是張家家主,誰若不服,你讓他來找我,用拳頭說話。”
聽見這話,中年人完全懵逼了。
其他的張家人則瞬間騷亂,家主之位,憑什么要交給殺死前任家主的兇手輕易定奪!
然而,不滿歸不滿,沒有一個人再敢站上來與唐銳理論。
那句用拳頭說話,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坐落在他們每一個人的面前。
沒有理會這些騷動的聲音,唐銳繼續問道:“但你應該知道,我擁你做家主是為了什么吧?”
“你,你有什么條件?”
中年人試探的問。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他們想要戰勝唐銳,已經是不太可能,唯一期望的,就是唐銳能夠做個人,不要讓他們簽訂什么喪權辱國的條約就好。
“放心,我對你張家的資產沒有興趣。”
“我只要你們簽下一個條約,自今后百年,張家需歸順我唐銳,向我俯首稱臣。”
“每一個張家人在條約上按下手印,我便不再追究任何一個人的責任。”
“如果有人提出異議,這也好辦,問過我手里的朱雀令和承影劍即可。”
說完,一塊赤色令牌,掛在一柄雪銀長劍之上,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
整座張府,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令牌是無責任殺人權限。
而長劍,是殺人兇器。
他們再高貴,再驕傲,此刻都只能像是土雞瓦狗一樣,向唐銳低下頭顱。
“好。”
片刻,中年人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可就在這時,張伯玉突然從人群中鉆了出來,由于他斷掉一臂,此時面容煞白,厲鬼一般:“張鈞峰,誰允許你答應這種條約的,我父親待你那么好,你竟然要讓我們張家給別人做百年臣子!”
中年人沒有回應張伯玉,而是向唐銳問道:“我想借您的承影一用。”
“拿去。”
“多謝。”
中年人瞬間將承影劍拔出地面,回身一刺,劍身從張伯玉的后心穿透而出。
下一刻,中年人抽離寶劍,以衣袖將劍鋒擦拭干凈,單膝跪地,雙手呈劍。
“張家張鈞峰,自愿成為唐會長家臣!”
轟隆!
身后的數百名張家子弟武者,盡數叩拜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