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能料事如神,沒那么夸張。”
唐銳露出一抹苦笑,解釋道,“雖然你的新娘妝很濃,但不難看出,你的目光晦暗,聲音漂浮,尤其在動怒之后,這種情況就愈發明顯,這是陰不斂陽,虛陽外越的癥狀。”
說完后,又補充一句:“當然這是中醫的觀點,在西醫上面,就是血液出了問題,應該是叫粒細胞缺失癥?”
一番話說出口,把張夕顏聽的都愣住了。
“只知道您武道無雙,沒想到在中醫上,還有這么高的造詣。”
半晌過去,張夕顏才訥訥開口,“而且您連西醫上的病學名稱都說出來了,真的讓夕顏大開眼界,林小姐,你能嫁給唐會長,實在是讓人羨慕。”
林若雪早對這幅場景屢見不鮮,自然是沒什么好吃驚的,不過,聽到張夕顏這樣說,她還是很開心的。
她不喜攀比,但能擁有惹人艷羨的愛情,怎能不感覺得意?
下一刻,林若雪突然想起來什么,問道:“對了,剛才唐銳說你為了治病,才選擇跟韓子安結婚,難道也是為了沖喜?”
“道理差不多。”
不等張夕顏回答,唐銳主動接過話茬,“如果我猜得不錯,張小姐應該是得了某人指點,想以澤地萃卦象,聚集精華,潤澤養生,醫好自己的血液病。”
這次,林若雪也震驚到了。
一雙美眸睜圓問道:“你怎么還懂算卦?”
唐銳故意嘆了口氣,說:“沒辦法,給人做上門女婿的日子不好過,當然要多學點東西傍身了。”
“……”
林若雪滿臉無語,以前怎么沒發現,唐銳原來也這么貧。
看著兩人調侃逗趣,張夕顏頓時又心生一絲異樣。
盡管她的婚姻并非精挑細選,更談不上嫁給愛情,但她心底也或多或少存留一絲希望,難免不會跟韓子安日久生情,成為一對神仙眷侶呢?
結果,她在換衣服時,從工作人員口中得知了婚禮上矛盾的全部經過,對韓子安已然是深深厭惡,即便真的成為夫妻,也決不可能長相廝守。
“好了,不說笑。”
片刻,唐銳收起笑容,看向張夕顏問道,“張小姐,不知我說的可有什么紕漏?”
“唐會長所說字字屬實,家父找來的那位陳大師也是這么說的。”
“因為我四處求醫,都是收效甚微,哪怕是宋家的九安神針傳承,我也試過幾次,可都沒有什么作用。”
“實在沒辦法,便只能寄希望于這些玄學大師,依陳大師的說法,我與韓子安八字屬相都暗合澤地萃卦象,如能跟他結婚,便能讓我的血液病慢慢恢復,直到痊愈。”
張夕顏說到這里,突然美眸輕震,似是想到了什么。
連忙又問:“唐會長您看出這一切,卻還要我取消婚禮,難道是這陳大師信口開河,故意在耍我們張家?”
唐銳笑了笑,說道:“這個不好說,只能說有這種可能,卦象是正確的,但解卦的方向錯了,你說的那什么陳大師,是在婚戀方向上解卦,但這門卦象最忌諱的便是急于求成,你連韓子安人品如何都不清楚,就急急忙忙跟他結婚,已然是破了這一門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