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陳顯易怒極反笑,故意把手掌擴成喇叭狀放在耳邊,“你是因為什么愛才之心?那我還真的要謝謝你了!”
“你說我這桃木劍被人下了煞,那好,我再跟你打個賭,你有這個膽量嗎!”
“以你所說,不用三天我就會暴斃,那我們就以三天為限,倘若你說對了,我這一派自此關門大吉,不再給人看相占卜,但我若是安然無恙,你要公開向我下跪,承認你不學無術,虛有其名!”
“你小子如若反悔,我一定派我幾個弟子,把你押到我面前,磕上九九八十一的響頭!”
這話一出,林若雪頓時聽不下去了。
恨不能指著陳顯易的鼻尖呵斥:“唐銳好心提醒,是為你的安危著想,你好心當做驢肝肺就算了,還要派人踩壓,你這人究竟講不講道理啊!”
“若雪,不必動怒。”
唐銳笑著拉住林若雪皓腕,淡然開口,“我可以跟你打賭,但你要額外答應我一件條件。”
“說!”
陳顯易大手一揮,底氣十足。
好不容易給他找到踩壓唐銳的機會,別說一個條件,哪怕是十個他也答應!
“借我相門四寶,我給你畫一張符紙帶在身上,可保你煞氣攻心時,留住這條小命。”
唐銳伸出手,“不然,你三天后暴斃而亡,你那些門徒都不承認這個賭注,我豈不是白白耽誤功夫?”
語氣云淡風輕,仿佛已經是勝券在握。
陳顯易臉色一黑,但還是痛痛快快,答應下來。
隨即,他從袖中口袋取出幾樣東西,一一擺在桌上。
朱砂,黃紙,狼毫,墨盤。
也就是唐銳口中的相門四寶。
唐銳雖說表現的氣定神閑,但真到了畫符的時候,他心里還是挺虛的。
仙醫傳承中,也有不少相術典籍,關于符箓的部分,倒也說的頗為詳盡,可這終究都是紙上談兵,萬一畫符途中出了差錯,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好在他服用破壁丹后,《圣心訣》已有大成,學起其他門派的傳承,也是進境飛快,得心應手。
將朱砂摻入墨盤,稍加研磨,再以狼毫筆輕輕點蘸,徑直揮落在黃紙之上。
幾人還沒等回過神來,一道符箓就這樣躍然紙上。
整個過程如行云流水,陳顯易看到,又是一驚。
只是,懂得畫符又如何,那也不能證明他的桃木劍就是邪煞之物啊!
“這張驅煞符放在身上,三天后,咱們還在這里見面。”
唐銳把符箓疊好,遞到陳顯易面前。
信手一抓,隨意裝進一個口袋,陳顯易拿回他的相門四寶,轉身便走。
才不過走出十幾步,就看見他掏出手機,開始大規模召集弟子。
看來,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到唐銳一敗涂地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