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尸體就放在幾步之外,唐銳卻一口說出人還沒死,這讓霍真武百思不得其解。
若非已經對唐銳改觀,恐怕霍真武已經暴怒,認定唐銳是在揶揄他尋開心。
“唐會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捺住心中交織復雜的情緒,霍真武凝聲問道。
唐銳微笑開口:“陳大師福大命大,心臟所生的位置與常人不同,竟是在他的右胸之中,換言之,袁忠義的那一刀,并沒能要了陳大師的命。”
霍真武瞪大眼睛,許久才反應過來:“那師尊他怎么還……”
“記得我最后刺進去的這幾針嗎?”
唐銳走到陳顯易的尸體旁,呼的一聲掀開白布,將他翻轉過來,后心位置,赫然打入了幾枚太乙金針。
將它們一一取出,唐銳解釋道:“我用這幾針封住了陳大師的心跳,并使他進入龜息狀態,之所以這么做,我想霍老會長你應該是能夠理解的。”
“袁忠義!”
霍真武眉峰一凜,吐出這個名字。
盡管袁忠義出刀是迫于無奈,但也可以理解為,袁忠義那一刀是故意為之。
只是這其中的緣由,霍真武還想不透徹。
“可是,他為什么要殺害師尊呢?”
霍真武沉聲道,“這些年他追隨我左右,一直忠心耿耿,我從未發現有什么問題!”
唐銳聳了聳肩:“這一切的答案,只有讓陳大師蘇醒過來再解釋了。”
說完,他抬起手掌,照著陳顯易的額頭拍了一下。
啪!
清脆的聲音之后,陳顯易驟然睜開雙目。
“師尊!”
霍真武一個箭步上前,滿臉悔色,“弟子無用,沒能保護好您,害您受了這么大的罪!”
陳顯易如從混沌大夢中初醒過來,眼前一切都夢幻無比。
直到聽見弟子的聲音,這才回過神思。
虛弱的聲音說道:“我記得,唐小友正在給我施針,結果就一團怒火由心而生,后面的事情就記不清了,真武,這是怎么回事,我體內的煞氣還在嗎?”
“放心,已經不在了。”
唐銳走上來,微笑道,“但煞氣暴走,讓你消耗了大量元氣,必須要多加休養才是,所以我長話短說,這段時間內,都有誰碰過你那一把桃木劍。”
陳顯易的思路明顯還不清晰,思考了許久才慢慢開口。
“那桃木劍是我梅花一派的傳承秘寶,所以能碰它的,都是我最親信的,就比如說真武。”
“咳咳!”
這話一出,霍真武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師尊,我知道那是您的寶貝,哪敢輕易碰它啊。”
下一刻,陳顯易瞳孔突然閃過一道光芒。
“對了,一個月前,我曾經把桃木劍交給忠義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