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狂狷的氣流太過兇狠,以至于不少人都只能瞇著眼眸,看不清氣流中心發生了什么。
唯有那位唐門弟子目光明亮,看清楚整個交戰過程。
“有點意思。”
那唐門弟子嘴角輕揚,呢喃出聲。
下一刻,狂暴的氣流才終于停下。
現場響起了一片嘩然聲音。
“敗的竟是夏副隊!”
“不可能的,夏副隊可是三品高手!”
“肯定是偷襲了,夏副隊絕不可能輸的!”
門外武者紛紛驚嘆,覺得唐銳是憑著偷襲,才能占到一絲上風。
然而,當他們看清楚夏其峰如今的模樣,一個個都沉默了。
只見夏其峰距離戰斗的位置,已經有十余米距離,雙腿已無法正常站立,而是跪在地面,以雙膝為圓心,地面均勻的龜裂開來,駭人至極。
夏其峰止不住的吐血,急促的呼吸聲,傳遍四面八方。
就算是偷襲,這一擊的威力也太夸張了吧!
“唐會長,請您息怒。”
張家的張夕濤被這一幕嚇得不輕,慌忙擋在了夏其峰的身前,生怕唐銳會乘勝追擊。
盡管他也看不上夏其峰的為人,可其背后的夏家過于龐大,以武協的力量,恐怕真的無法抗衡。
而且,唐銳也沒有必要跟夏家為敵。
張夕濤試著平息唐銳心中怒火,說道:“我知道您救人心切,但宋家主的尸體擺在眼前,我們都不能否認,但您放心,執法隊一定會秉公執法,查出宋家主的死因,如若跟宋梧桐無關,也一定會還她一個清白!”
“帶我見一見宋家主的尸體。”
唐銳不想過多廢話,冷聲道,“宋家主失蹤許久,導致宋家內部大亂,群狼環伺,而近日,這種亂象終于得到緩解,宋家主的尸體就莫名其妙出現,難道你們執法隊,就不覺得此事蹊蹺么!”
一聲質問不卑不亢,直敲心門。
張夕濤和霍子義齊齊低頭,臉色閃過羞赧之色。
五大隱族中,霍家把唐銳視為座上賓,張家更是簽下條約,需向唐銳盡臣子之忠義,出身兩座家族的他們,自然低唐銳一等,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宋流火則是臉色一沉,說道:“如何查明真相,那是執法隊的事情,還請唐會長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不該管的閑事,不要隨意插手。”
“閑事?”
唐銳目光一凜,“宋家出了人命,你把這說成是閑事!”
宋流火鼻腔中發出難聽的哼聲:“對我們而言,此事自然要大過天地,但對你來說,就是一樁閑事,難不成,唐會長你跟我們宋家,有什么特殊的關系么?”
說到這時,宋流火特意加重了語氣強調道:“我們可都知道,唐會長你是有家室的人。”
這一聲家室,不僅是說給唐銳,更是說給了宋梧桐聽。
宋家人俱都知道,宋梧桐近日與唐銳走的很近,放在往日,這或許沒什么,但如今正是宋家風雨飄搖的時刻,五大隱族、新八旗、乃至是部分二三線的豪門,都虎視眈眈盯著宋家,如若在這時傳出宋梧桐插足唐銳婚姻的風言風語,對宋家來說,可就真的成了致命打擊!
果然,宋梧桐聞言之后,剛恢復幾分紅潤的臉色,倏然又暗沉下去。
她嘆了口氣說道:“唐銳,我叔叔說的沒錯,此事與你無關,你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