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宋梧桐的住所不遠,就有一家酒吧,并不吵鬧,走的是清吧路線。
酒吧一角,一支不知名的樂隊正在彈唱,他們來的很不是時候,剛剛坐下,樂隊就選擇了筷子兄弟的一首《父親》進行演繹。
主唱小姐姐有一點煙嗓的感覺,唱起這一首《父親》,比原唱更多了一絲愁苦和風霜。
簡單說,催淚效果十足。
唐銳微皺眉頭:“我找酒吧的人溝通一下,不要唱這首歌了。”
“不用。”
宋梧桐凄然一笑,“父親失蹤的那段時間,我就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現在心里更多的是憤怒,根本就來不及去傷春悲秋。”
別說是她,即使是唐銳這個局外人,想到宋星河做的這一切,都是心底竄火。
倒了一杯威士忌,唐銳一飲而盡。
“放心吧,人惡自有天收,如若天不收他,我也不會讓他得意太久。”
“謝謝你唐銳。”
宋梧桐說完,眼神似乎冷靜了一些,“我聽說陳顯易陳大師的梅花異數神乎其神,如果請陳大師出手,是不是可以算出現在宋星河的大概位置?”
唐銳先是一怔,隨即才弄明白,這才是宋梧桐留他喝酒的真正原因。
就和唐進派出宋流火追隨霍真武一行是同樣的道理,宋梧桐擔心在自己的宅邸中,也是隔墻有耳,有許多話不好直接溝通,索性就借著借酒澆愁的名義,約他在這里議事。
誰會想到,一個剛剛喪父的女孩子,竟能這么快就能保持冷靜,謀劃復仇。
即便是唐銳,都對宋梧桐生出幾分敬意。
“很難。”
唐銳搖了搖頭道,“我也懂些相學的門道,所以在得知宋星河潛逃的消息之后,就第一時間掐算卦象,但結果是一片模糊,似云里霧繞,不得其法。”
宋梧桐不解:“這是怎么回事?”
“記得那個陸玄離嗎?”
“陳大師說他精通奇門遁甲,而在奇門中,就有不少規避起卦的手段。”
“換句話說,只要陸玄離他想,再厲害的想學大師,也算不出宋星河的位置。”
說完后,唐銳擔心宋梧桐的情緒更受影響,又想辦法找補一句,“不過,以宋星河的性格,絕不會甘心就這么藏起來,陳大師只是對他說的卦象不那么入耳,他就起了殺人的意,我們徹底斷送掉他的家主夢,他又怎么會善罷甘休,而且宋流火就跟在霍老身邊,也許一個不留神,就露出了什么蛛絲馬跡。”
宋梧桐不由間抬起美眸。
目光中盈盈閃光:“你也覺得他有問題?”
“我觀察過那些執法隊普通武者,他們統一著裝,而且沒有口袋設計,很難隨身攜帶手機等通訊工具,那么有可能給宋星河通風報信的,就只能是五位執法隊隊長。”
唐銳回憶道,“唐進此人,雖然妒忌心強,但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破案,年輕的張夕濤和霍子義盡管容易收買,但肯定比不上同樣出身宋家的宋流火,至于那個夏其峰,雖性情變態,可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找這樣一個人合作,宋星河未必就放心的下。”
可他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金先生,臺上這個主唱小姐姐可還滿意,我安排一下,讓她今晚陪你如何?”
不是別人,正是夏其峰!
唐銳與宋梧桐相視一怔,齊齊轉過視線。
只見夏其峰陪同著一個紅發青年緩步走來,在十幾米外的酒桌旁坐下,那個金先生的目光,帶有極強的穿透性,肆無忌憚在主場小姐姐的身上游移。
出于女性的本能,宋梧桐臉色當即就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