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淡淡應了一聲,始終把玩手上一枚祖母綠戒指,連看都不看唐銳一眼。
此時,宮明成起身迎接唐銳,也開口介紹:“會長,這位是夏家烽火軍的副帥,夏其君夏先生,這次的戰書就是夏先生……”
“大膽唐銳!”
夏其峰突然一聲呵斥打斷,“見到烽火軍副帥,還不行禮!”
周遭那些夏家武者,亦是目光如電,逼視唐銳。
“我為何行禮?”
唐銳慢悠悠轉過頭,語氣淡漠。
夏其峰冷哼一聲,解釋道:“在京城,你可知烽火軍的名號,這可是泱泱神州之中,僅有的兩支得到國家賜封的私軍之一,就算是四方神軍中的大人物,見我兄長時,也要行禮致敬,你一個小小武協分會的會長,豈能蔑視禮數!”
“其峰,唐會長身懷朱雀令,理論上與朱仙戰王到場一樣,這區區禮數,不遵守也罷。”
這時,夏其君突然開口。
乍一聽,雖是幫唐銳圓場,可稍一琢磨,就能聽出夏其君口吻中全是譏諷。
理論上與朱仙戰王一樣,那實際上,還是不一樣啊?!
“也是。”
夏其峰嘿然一笑,“唐會長可是擁有朱雀令的人物,這人脈,非同小可啊,只是不知面對這封戰書,老軍首亦或是朱雀、玄武兩營,會不會保你無恙?”
說罷,夏其峰取出一封金色信封,手腕輕振,信封倏然旋轉前進。
唐銳干脆利落接住。
戰書二字,躍入紙上。
其中內容十分簡潔,以一句“無端毆打我棒子國武道總會成員金智圣”為由,便直接向京城武協分會會長唐銳請戰,并約定生死有命,成敗在天。
署名,崔恩嘆。
說白了,就是沖著殺了唐銳來的。
“會長,這戰書不能接!”
宮明成看著都感覺觸目驚心,連忙勸說,“聽聞此人實力深不可測,才四十歲年齡,便使得前任會長主動讓賢,在棒子國武道總會的歷史上,都是榜上有名的存在,不如用和平手段,嘗試接洽此人,看能不能解開您和武道總會的誤會。”
“說得好。”
夏其峰張口贊嘆,說道,“宮副會長的話,也正是我們夏家的意思,而我兄長,夏其君夏副帥,與棒子國武道總會交情極深,他可以作為中間人,幫唐會長游走緩轉,當然了,唐會長你畢竟是打傷了人家的弟子,下跪道歉,這都是在所難免的。”
“什么!”
宮明成怒不可遏轉過頭來。
他說不戰,只是和平解決的意思,但絕非認輸,甚至是忍辱求和!
夏其峰口吻認真,表情卻是一臉戲謔,身旁的夏其君悠哉悠哉,把手上的祖母綠戒指又轉動幾圈,似乎置身事外。
毫無疑問,這也是他的意思。
“我出手教訓金智圣,是因為他行為不端,品行惡劣,這一點,夏隊長你再清楚不過。”
“而且,當日夏隊長與金智圣一起調戲酒吧中的駐場女孩,真要論起道歉的話……”
“你該與金智圣一同,向那個女孩下跪才是。”
唐銳笑瞇瞇的,以同樣的話反駁回去。
等到夏其峰臉色一變,唐銳則再次開口,語出驚人:“不過那都是后話,現在棒子國送來戰書,想以此要挾,隱瞞真相,我豈有避而不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