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如黎輝所說,是個剛剛出獄的重刑犯嗎?
遲疑片刻,黎瓶兒還是問了出來:“那個,你之前犯了什么罪啊?”
“殺人。”
唐銳毫不猶豫回答,有關他這個身份的資料,早就爛熟于心。
黎瓶兒想了想說:“你殺的應該是個壞人吧?”
“嗯?”
唐銳愣了下,“為什么會這么問?”
“因為我感覺你應該是個好人。”
“是嗎?”
唐銳好笑的說,“那以后能不能別總對我這個好人叫做那個。”
“對不起,可我真的沒辦法叫出你的名字……”
“我不勉強。”
唐銳認真地想了想,“這樣吧,你叫我唐小銳,既不會跟你的朋友重名,我又能反應過來是在叫誰。”
聽見這名字,黎瓶兒都無語了。
她越發肯定,這人跟自己想象中窮兇極惡的重刑犯不是一回事了。
一夜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當黎瓶兒幽幽睜眼,發現衣帽間仍然緊閉,可她剛要起身,就聽見唐銳的聲音傳來:“醒了嗎,我等你穿好衣服再開門。”
“我,我穿著衣服睡的。”
黎瓶兒突然有些羞愧,對方這樣光明磊落,反倒是自己萬千提防,實在不該。
等到唐銳打開門,黎瓶兒有意彌補一下心中愧疚:“等吃過早餐,我帶你買點新衣服吧,雖然我不能成為你真正的妻子,但至少在生活上,我能幫到你很多。”
“行啊,正好帶我逛逛你們城寨。”
唐銳很爽快答應,事實上,他很想去瓶兒山下的黑羽林轉轉,但剛來第一天就跑去人家的禁地,難免不會引人懷疑。
還是先猥瑣發育幾天比較穩妥。
早餐時,只有他們和黎冰兒三個人,岳父岳母和陸玄離俱都不在。
“瓶兒,這家伙有沒有對你……”
趁著唐銳添飯的時候,黎冰兒突然拉住黎瓶兒的小手,打破飯桌上許久的沉寂,“我不該這么問,像他這種憋了幾十年的重刑犯,一見到女人肯定就跟狼見到肉一樣,那他的動作粗魯嗎,不會有打人的愛好吧……”
“姐!”
黎瓶兒俏臉唰一下紅了,只是,她剛想解釋,就見到唐銳端著兩碗飯走出來。
把其中一碗放在黎瓶兒面前:“昨晚把你累壞了吧,多吃一點。”
說完,又朝著黎冰兒曖昧一笑:“冰兒姐,我是太久不近女色,但不代表我就有一些古怪的癖好,你放心吧,我對瓶兒還是很溫柔的。”
“那,那就好。”
黎冰兒臉也紅了,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這么小聲說話,唐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而黎瓶兒,更是腦子一下空白。
被他這樣一說,不就證明兩人已經發生過什么了嗎?!
頓時間,飯桌上氛圍變得詭異起來。
兩個女孩各自羞澀。
唯獨唐銳在平靜吃飯,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