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劍吟,鄭天恩氣場全開。
盡管不知道誰對誰錯,但在鄭天恩看來,有機會教訓唐銳一次就足以,哪管這理由成不成立!
“看來,你要跟樸教授一樣不守規矩了。”
唐銳以真氣一催,承影劍陡然出鞘,從他身后拔然而起,穩穩入手,“那你最好小心一些,免得再被我攻破道心!”
這話極大的挑動了鄭天恩神經,只聽他冷哼一聲,欺壓而上。
手中長劍,立刻被濃濃火焰包裹,劈斬出萬千光華,使得在場的人不得不閉緊雙眼。
就連同是武者的陳思羽,都稍稍退后,做出防備姿態。
唐銳皺了下眉頭,因為他注意到,向來會第一時間護在冷如墨身前的陳思羽,僅僅是做了自我防御,與冷如墨之間,還有數步距離。
“你在看什么地方!”
鄭天恩頗有些憤怒的喝道。
他確信,唐銳不是在戰斗中走神,而是沒把他放在眼里,才會目視其他。
太狂妄了!
然而,在他的劍鋒逼近之時,突然有一股狂暴氣機自唐銳身體四散開來,那把承影劍反撩而上,迎擊他這一式劈斬。
砰!
這突然爆發的力量,不僅讓鄭天恩措手不及,就連劍鋒上的火焰,似乎也嚇了一跳,呼的一聲,竟被生生壓制下去,變成了微弱的一層火苗。
“什么!”
鄭天恩頭皮有些發麻,他原以為,唐銳不過是比金秀吉、德猜他們稍強一些的天驕,現在才猛然驚覺,他們與唐銳完全不是一個層級!
難怪陳玄南要與唐銳同輩相稱!
如若唐銳是個小輩,他們這些所謂的絕世強者,豈不是更加丟臉?
“我就不信,你還能抵擋下一擊!”
狠狠拋落這句,鄭天恩打出響指,顆顆火星灑落劍身,更加兇悍的火舌噴吐出來,附著劍身,像是一把地獄而來的兵器。
冷如墨等人全都呆若木雞,心底涌現出無盡恐懼。
他們不是沒見過武者,甚至,不是沒見過戰爭!
可是,這樣的招式也太過恐怖,簡直就像天災一樣。
“出現了!”
樸東輝從助手那里接過一副墨鏡,悠哉悠哉給自己戴上,以防止被絢麗的火光灼傷眼睛,“鄭館主最引以為傲的絕技,火焰劍!”
下一刻,他又挑釁般的沖著冷如墨一笑:“冷小姐,那家伙是你的心上人吧,看來在你心里,他遠遠沒有菩提土更加重要啊。”
“不。”
冷如墨很是認真地回答,“對我來說,他勝過一切,只是,他不需要我去擔心什么。”
“他能活多幾招都不確定,你竟然還不擔心,哈哈!”
樸東輝肆無忌憚的大笑,可當他轉過視線,準備欣賞唐銳的死狀時,面容驀然僵成了雕塑,“怎么會這樣!”
鄭天恩長劍上的火焰再度熄弱,反之,唐銳節節逼近,承影斬出的劍芒,一如密集的雨點,濺落在鄭天恩的劍鋒之上。
盡管他都阻擊下來,可誰都看的出,他大勢已去。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口中吼出的不忿,心中涌蕩的不甘,使得鄭天恩本就受傷的道心,再受重創。
噗。
一蓬血霧噴出,鄭天恩身形暴退。
不損道心?
這四個字宛如夢魘一樣,再次縈繞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