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場送行晚宴,使得唐銳回京一事,在凌霄城內傳的沸沸揚揚。
以至真正離開的時候,唐銳并沒有跟京城方面大肆通知,僅僅跟林若雪、鐘意濃這幾個家里人說了而已。
而且,唐銳只是讓她們在家中等待,無需派人接機。
原因很簡單。
冷如墨、刀青衣這幾個女孩雖然留在凌霄城,可在黎家寨中,還有一個黎瓶兒呢。
得知唐銳準備回京的消息,黎瓶兒連夜就定好機票,準備第二日與唐銳在京城機場碰面。
唐銳沒有拒絕,一下機,便跟陳玄南打了個招呼:“陳戰王,您和幾個玄武營的兄弟先去龍心居吧,改天我再去看望老軍首。”
“怎么?”
陳玄南怔了下,忽而玩味一笑,“懂了,你是打算先和幾位紅顏知己重逢吧?”
“這是一方面,另外我還要再等一個人。”
唐銳汗顏的笑了笑,把他和黎瓶兒的約定說了出來。
聽罷,陳玄南的笑聲更加爽朗。
“白虎、朱雀兩位戰王還有幾天才能回來,不用急著去龍心居,先跟你這些小女友們溫存吧,等他們人到了,我再派人過來接你。”
“這樣也好。”
唐銳剛點點頭,突然見陳玄南神秘兮兮的湊近過來。
只聽這位不可一世的玄武戰王小聲開口:“不過,色字頭上一把刀,兄弟你要多注意身體啊。”
“……”
原來兇威赫赫的戰王,也有這種不正經的一面。
與陳玄南分開后,唐銳便去了另一處候機廳,黎瓶兒的飛機還要半個小時落地,他索性靠修煉消磨時間。
自從接觸了《御氣訣》和《血肉自生》,唐銳投入在《圣心訣》上面的精力就少了許多,一來是因為《圣心訣》的第三層久不突破,二來也是因為《御氣訣》太過方便,只需把足夠的靈氣儲存到中丹田,便能夠轉化為強橫無匹的力量。
任何人都有趨近便利的本能,唐銳自然也不例外。
但這次凌霄城一行,讓他見識到了更加強大的存在,已經榮登巔峰的陳玄南自不必說,僅僅是一個七宗罪傲慢,實力就在他之上,色·欲相對于傲慢稍弱一些,可色·欲玩的一手電鞭,也讓他頭疼不已。
如若當時他的中丹田中,儲蓄了大量靈氣,擊退色·欲自是不在話下,可凌霄城中并不存在洞天福地,他也只能望著空空如也的中丹田,暗自喟嘆。
而這,也讓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一味地依賴《御氣訣》不是辦法,欲打鐵,還需自身硬。
把行李放在一旁,唐銳旁若無人,盤膝打坐。
很快的,便如老僧入定一般。
在機場這種人來人往的環境當中,這幅情景并不多見,許多人在路過唐銳時,都忍不住放慢腳步,打量幾眼。
有人覺得好玩,但更多人,都對此嗤之以鼻。
“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人迷信打坐修煉那一套呢,這是我今天看見最可笑的一件事了。”
“誰說不是啊,看這小伙子挺眉清目秀的,怎么就相信這些騙人的東西,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別對我們年輕人開地圖炮,這人廢了,我們可都是好好的呢!”
此時的唐銳已經超然物外,對這些聲音毫無反應,也使得刺耳的聲音越來越多。
甚至,有一個黃毛青年走到唐銳面前,先是在唐銳眼前晃了晃手掌,見沒反應,頓時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