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長老，告訴我不是這樣的？”
短暫的窒息之后，唐烈轉過視線，把最后一絲希望投向了唐天策。
諸多長老里面，唐天策對他最是看好，其他人或許會愚弄他，但唐天策不會。
然而，唐天策也長長嘆息一聲。
無奈開口：“三小姐的話，也是我們的初衷。”
“為什么！”
唐烈忿忿不平道，“既然是順位之爭，為何又默許競選者可以合作，這分明就是有悖常理的！”
“正因為有悖常理，才會給予這種設置。”
始終沉默的坎水長老唐玄鏡此時開口，聲音溫潤柔和，“唐門中，雖信奉力量至上，強者為尊，但這絕不是唐門屹立武者界數百年的真正原因，是合作二字，才能讓唐門經久不衰，發展至今，我們并不要求你們之中，一定有人進行合作，但既然有人這么做了，自然就更有優勢。”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唐左使接過話柄，補充道，“唐銳不僅僅向唐進提出合作，同樣的，他也向你表達了合作意向，只可惜被你一口否決了。”
如若說唐天策的話是一記重錘，那唐左使這句話，無異絕殺！
唐烈腦袋里轟的一聲。
所有記憶，都返回他收到合作意向的那一天。
當時，他命唐司空、唐元嬌二人在武盟上大帶節奏，使得若雪集團之外聚集大量鬧事成員，唐銳在收到這一消息之后，便第一時間向他提出了合作建議，承諾將雪寂系列的利益共享，以換取他麾下斷氏父子的鑄劍技術。
但正如唐左使所說，他幾乎沒有任何猶疑，就拒絕了這一提議。
他怎會知道，一旦接受合作，就等于擁有了取勝的金鑰匙。
原以為笑到最后的會是他，現在才發現，小丑竟是他自己？
“不，這不可能！”
莫大的沖擊之下，讓唐烈的情緒一度失控，不斷搖頭，否認現實。
唐元嬌見狀不妙，及時上前抱住唐烈手臂，把他帶回到座位上。
“元嬌做得好。”
唐司空沉聲道，“就算公子沒了優勢，現在投票也沒有結束，不能讓公子被他們擊潰心態。”
從票數上講，唐烈反而還占據優勢，如若現在就心態爆炸，恐怕會給幾人留下更壞的印象。
“既如此，我們投票繼續。”
唐天策也把惋惜的目光從唐烈身上移開，開口說道，“各位，投出你們手中的票數吧。”
唐左使幾乎不假思索：“唐進完成自己的任務之后，并沒有就此休息，而是選擇了和唐銳合作，解決掉雪寂系列的產能危機，這對唐進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成長，所以我這一票投給唐進。”
“多謝三叔。”
唐進頷首起身，彬彬有禮。
其他的唐門子弟，也紛紛向他投來慶賀的目光。
在他們看來，唐烈大勢已去，那么第四順位就自然而然落在了唐進身上。
及時的抱緊大腿才是王道。
“我手中票數，也投給唐進。”
果然，唐玄鏡緊隨其后，讓唐進追平了唐烈的票數。
“公子，稍安勿躁。”
感受到唐烈身上戾氣陡生，唐元嬌不斷的出聲安慰。
下一刻，唐歡開口：“我跟一桐的選擇一樣，把這一票，投給唐銳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