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中岷也嚇了一跳,他哪里想到,唐銳所說的辦法,就是對奉允兒提出狐疑與質問。
攔住唐銳的同時,韓中岷打圓場道:“奉小姐稍安勿躁,唐先生只是出于好奇,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
“他這話分明是在質疑,說我借師父之名義,討要你的洗靈泉,你認為我聽不出來嗎?”
“不不不。”
韓中岷連忙搖頭,“他不是這個意思,唐先生,你快跟奉小姐解釋一下啊。”
“我的確沒有這個意思。”
唐銳笑著開口,下句話,卻使得剛剛緩和的氛圍,再次沉凝下來,“我是說,如若這是尹大師本意,韓家也沒有交出洗靈泉的理由。”
韓中岷的臉色陡然僵住。
奉允兒亦流露微愕之色,隨后發出尖銳笑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師父看中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時候!”
“那這次,便能體驗一番求之不得的感受了。”
“你!”
奉允兒被狠狠噎住,兇橫的目光瞪向韓中岷,“這是你的朋友吧,該怎么處置,我想你應該明白。”
韓中岷默然片刻,突然回身,從心口處取出洗靈泉,雙手呈上:“這便是您要的洗靈泉,但求放唐先生一馬,他只是想幫我,并無冒犯之意。”
“但他已經冒犯到了。”
奉允兒皺住眉,緩緩點頭,“不愿對朋友動手是吧,那好,我親自來教訓他,但那之后,你韓家也難辭其咎!”
話落,奉允兒驟然掀起一陣香風,凌空沖擊,出現在唐銳身前。
在她手中,還舉著一把秀氣凌厲的短劍,朝著唐銳咽喉直刺而去。
只不過,眼看要刺入咽喉,那短劍竟停滯下來。
一雙手指將它牢牢遏住,似毫不費力一般。
“動作倒是干脆利落,只可惜,根基太淺,天賦也差了太多。”
唐銳手指撥弄,便把劍鋒移開,連帶著奉允兒也往旁邊橫移數步,平淡的口吻飄落下來,刺激著奉允兒自尊,“難怪尹大師只承認你是棋藝上的弟子,如若你還有些自知之明,就快些回去,別再給尹大師丟人現眼。”
對奉允兒來說,不能傳承尹無相的武道絕學,是一處永恒的傷疤,唐銳這話,無疑在她的怒火上,又澆了一鍋熱油。
“你找死!”
滔天憤怒襲來,奉允兒再度欺上,那把短劍也發出刺耳的嗚嘯,似要貫穿眾人耳膜。
“糟了。”
韓中岷臉色劇變,就要動身阻止戰斗,但緊跟著,他便僵滯在那里。
因為戰斗結束的速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奉允兒已被再次制服,整個人趴在地上,雙手俱都反扣在腰背位置,而那把短劍,已然落入唐銳之手,正懸在奉允兒雪頸之上,隨時都能割開她的皮肉。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即使如此,這只驕傲的天鵝也沒有絲毫退讓,“只要我一句話,棒.子國就不會再有你容身之地,我的師父,也會追殺你,直到天涯海角!”
唐銳平靜一笑:“你的家族如何,我管不了,但你師父這里就不一定了,繼續叫板之前,勸你給尹大師去個電話,以免最后后悔。”
“我呸!”
奉允兒狠聲呵斥,“我告訴你,在我奉允兒的字典里,就沒有后悔這兩個字,少在這里墨跡,不想死的話,就把劍鋒拿開,然后給我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