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猜錯的話,大輔先生應該給過相應的警告,要你們隨時等待搏殺對吧?”
“而在那之后,所有節奏都慢下來,仿佛那所謂的搏殺,只是個震懾成員的玩笑話而已。”
“水門君,你千萬不要被這樣的假象欺騙,因為在短暫的松弛之后,新血的大人們往往會……”
不等宮田香奈說完,唐銳突然打斷了她的告誡。
“突然安排一場搏殺,把這種天堂般的生活,一瞬間打入地獄。”
“沒錯。”
宮田香奈點點頭,“看來你都猜到了。”
把腳邊的一顆石子踢入池塘,唐銳微笑道:“至于這場搏殺的對象,恐怕和那一則不許壓抑情感的禁忌有關吧。”
“是的。”
“當時我和彌生子的關系特別好,但沒多久,就被安排了一場搏殺。”
“我們被關進一間不斷升溫的房間,除非有一方戰斗到瀕死狀態,否則我們兩個人,都會被烤死在里面。”
即使艷陽高照,可說起這段不美好的記憶,宮田香奈臉色仍然泛起絲絲寒意。
唐銳默然,他知道,任何的話語對宮田香奈來說,都如紙張一樣蒼白。
“吁!”
片刻,宮田香奈長吐一口氣,重新流露笑容,“不過你放心就好,以你在入閣比試上的表現,大輔先生再怎么安排,都不會讓你和其他人進行戰斗的。”
唐銳一怔,隨即也領會宮田香奈的意思。
不論新血中的搏殺有多么殘忍,終究是為了刺激成員們覺醒瘋血,而非真的要人性命,所以宮田香奈才會說,需要有一方戰至瀕死狀態。
而唐銳在入閣比試時,不僅把七海葵打成重傷,更碎掉她的丹田,這就徹底斷滅了瘋血覺醒的機會,當然,七海葵之后的覺醒,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至于其他成員,上杉大輔亦不會安排唐銳成為他們的對手。
畢竟這一場戰斗下來,快要把人打死不說,連丹田都不放過,這不是白白浪費一條人命嗎!
當!
一陣清越的鐘響傳來,兩人皆是一個激靈。
這代表著新血集結的號角,一旦響起,說明有新的課程要開始了。
“他們給我安排的課程不多,下次再來,應該是在五天后了,這段時間,希望你和葵醬都要好好的。”
說罷,宮田香奈又流露幾分謹慎之色,觀察了一眼四周,這才小聲說道,“我知道你想調查秦地藏的下落,但這座庭院藏龍臥虎,遠非那本禁忌手冊中描繪的那樣,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還有……”
纖白的手指在面前虛劃了幾下,宮田香奈苦笑的問:“我其實有件事挺好奇的,你一直保持著這幅面孔,是不是就不能正常的洗漱潔面了,這種面具能夠沾水嗎?”
“沾水倒是沒問題,但它也有時效性。”
唐銳盤算了下,“之前我來的匆忙,朋友只趕制出一張面具,再過五天左右,面具就會自行脫落,所以在那之前,我必須查到我要的線索,不然就只能離開這,中斷調查了。”
聞言,宮田香奈頓時臉色大變。
“時間也太匆忙了吧,萬一你走不掉怎么辦!”
“放心,逃跑的功夫我也算拿手。”
露出個安慰的笑容,唐銳轉身,朝著鐘響的聲音走去,“而且,這五天的時間,應該能讓上杉清子做出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