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七海葵寫滿哀求的眼神,唐銳良久都說不出只言片語。
對他來說,以一品實力對抗上杉燼玄時,都遠遠不如此時的煎熬與窒息。
“葵,其實我在神州……”
終于,唐銳嘗試著去解釋一些東西。
但剛剛開口,就被七海葵用纖白的手指堵住雙唇。
七海葵認真說道:“神州的事情,就讓它留在神州,可以嗎?”
唐銳沉默下來。
無需再說,他已經明白七海葵的心意。
讓他們的關系,就這樣留在島國。
“這樣對你不公平。”
唐銳嘆了口氣,說道。
七海葵卻是搖搖頭,露出個絕美的笑容。
“我不奢望太多。”
“只要讓我做你在島國的妻子,我就已經心滿意足。”
“如果這段關系會影響到你,我可以動用家族的力量,把我們的關系,做一些偽裝……”
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抗拒一個女孩子這樣為其犧牲。
唐銳也再難抑制自己的情緒,將七海葵擁入自己的懷中,仿佛化身火焰,要將這個女孩融化到他的靈魂之中。
啪啪啪。
周圍的年輕男女看見這一幕,都自發的鼓起掌,給這對神仙眷侶最真摯的祝福。
有時,感情并不需要天長地久。
只要它如這漫天的花火一般,絢爛過,盛開過,便就足矣。
大會結束,唐銳把七海葵送回上杉家族,已是深夜時分,當他回到車廂準備返程,耳翼突然微不可查的動了兩下。
拿出手機,漆黑的車廂中,屏幕刺眼。
如若是用專門的儀器檢測,便知道他的手機正釋放一種低頻段的鈴聲,這種聲音并不在人類正常的聽力范疇當中,但對于唐銳而言,卻沒有那樣難于捕捉。
這是他來到島國后,為陳玄南特意設置的鈴聲。
“小銳,你交代的事情,幫你搞定了。”
陳玄南的語氣有幾分無奈,“雖然不知你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我想,從一開始只是保護鐘正南安危,到現在偽裝他的死亡,藏在這背后的隱情,應該是有了什么新進展吧?”
“算是吧。”
唐銳笑了笑,“鐘正南牽扯到許多年前的一樁命案,而且這命案很可能與唐門中某些高層有關,我想利用他的死,引誘這位唐門高層露出馬腳。”
說到這,唐銳突然目光一動,瞄向了汽車的后視鏡。
一輛豐田車正勻速行駛在他的后面。
不過那車廂里是一家三口,孩子才七八歲年紀,看上去幸福美滿,不像有什么貓膩。
“原來如此。”
陳玄南立刻恍然,換了一副提醒的口吻說道,“難怪鐘正南的死訊一傳出來,唐門就派人聯系到我,愿意配合玄武營,緝拿與鐘家有關的一切人員。”
唐銳眉頭挑起:“您可知道推動這件事的是什么人?”
“四方神軍對唐門并無直接管轄權,所以,你懂的。”
“好吧。”
唐銳很快就收起這種天真。
那神秘人,能在唐門與黑羽林之間,輕易游走十余年而不被人發現,自然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