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門之后,竟是一排一排的陳列架,放眼所能看到的,皆是金銀珠寶,古董字畫。
饒是鐘意濃這樣的見識,也被這畫面驚掉下巴。
“真是看不出,這玄滅毒婦如此財迷。”
畢竟是玄滅上師的藏寶閣,鐘意濃不敢隨意進入,先是向里面探視一陣,又在會客區找來幾個杯子,在地面滾動過去,等這一切都毫無異樣,這才放心進入。
琳瑯滿目的珍寶并不能讓她駐足太久,繞過那些陳列架之后,她的目光直接鎖定最偏僻,最不醒目的一個角落。
那臺陳列架上,擺放的都是些瓶瓶罐罐,但她一眼就能看出,玄滅上師對那臺陳列架的重視程度,明顯要高于其他珍寶。
那些珍寶雖價值連城,但不少都已經蒙塵,而這些個瓦罐瓶子,都嶄新如初,顯然是每時每刻,都會有人專門打掃。
“來,讓我看看你都藏了些什么秘密。”
鐘意濃沉吟著,打開了第一個瓦罐。
一股濃郁的花香撲面而起。
以她的閱歷,竟一時想不出有那種香水,能夠與這樣的香氣相媲美。
下意識的,她就想俯身下去,好嗅到更多花香。
“真的好香啊。”
鐘意濃雙手環抱瓦罐,整張臉幾乎都埋入進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一道身影正無聲靠近,慢慢揚起的右手,握著一把森冷的匕首!
嗡!
匕首劃破空氣,刺向鐘意濃的后心。
但離奇的是,這一刺并未得逞,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鐘意濃宛若蛟龍出水,猛然從瓦罐抬起頭來,并疾步后撤,有驚無險的避開這一擊。
“你是什么人!”
一擊落空,那名覺姆并未急著補刀,而是向鐘意濃發起質問。
雖說唐銳作為第一個進入天塵庵的男人,已經在庵中傳的沸沸揚揚,但也不是所有覺姆都知之甚祥,這名覺姆的職責便是守護這座秘密枯井,對外來人外來事更加充耳不聞,自然猜不出鐘意濃的來歷。
鐘意濃先是合上瓦罐,把它重新放回陳列架,而后,她輕輕擦拭自己的嘴角,虎口位置有淡淡的血跡沾染。
就在她沉醉花香的時刻,猛然想起行動前,唐銳對她的告誡。
噬心鉤吻藤是天生的狩獵者,它能以奇異花香誘人上鉤,一旦吸入過多香氣,便會有性命之憂。
所以,她在意識尚存之際,咬破舌尖,以血腥氣強迫自己蘇醒。
至于躲過匕首,也只是她運氣好,在清醒的一瞬間,察覺到了身后殺機。
不然就真的葬身于此了。
“這東西真是危險。”
鐘意濃心有余悸的開口。
守護覺姆冷哼一聲:“跟它相比,更危險的還在后面!”
只聽她腳下爆發一道炸裂之聲,整個人崩彈而出,頃刻就來到鐘意濃的面前。
但她顯然低估了鐘意濃的實力。
盡管鐘意濃起步很晚,但她在武道上極具天賦,以《無歡功》為底,兼容了許多鐘家武技,實力上也非同小可。
從容的一轉腰身,便輕而易舉避開匕首,緊跟著,她身后的陳列架上,傳來一聲刺破聲。
一個青花瓷瓶,被刺了個對穿。
陶瓷制品都格外嬌貴,看守覺姆能一匕將其刺穿,而不是刺成破碎,可見這一刺的功夫已經出神入化。
“這可是玄滅上師的藏品,看來你要吃不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