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融入一枚仙醫玉佩,他便能洗髓伐骨,一躍進入五品的練體境界,若是傳承中提到的諸多珍稀藥材仍然傳世,把武者直接喂養到四品,甚至是三品強腑境界,
都并非不可能。
再向上一步或許很難,但別人需要千錘百煉到達的境界,玄門可以用藥物取代錘煉,自然就不會把這種修煉體系放在眼里了。
萬一哪天又得到什么靈藥,直接把氣血提升至二品,一品,甚至是巔峰強者的境界呢?!
相比下來,倒不如把更多時間放在《圣心訣》這種練氣功法之上。
“練體一道傳承殘缺,想要成就四品的蛻皮境界,竟然要依靠超級日光暴曬這種極端的路子。”
唐銳晃了晃腦袋,極小聲的自言自語,“若是那位玄門仙醫尚還在世,恐怕要被練體一道的現狀笑掉大牙了。”
下一刻,他又把目光投向羅伯特留下的作品:“這么多年,只有羅伯特進入過第一層嗎?”
“之前也曾有過。”
“但相隔的時間太久遠,我記不清是哪一年了。”
“我只聽說,只要進入第一層,就能擺脫孤舟犯人的現狀,到了那里,沒有相互廝殺,沒有生存游戲,更不會有這種恐怖的超級日光。”
“那里是整座孤舟監獄,最接近人間的地方,想當初,我們這些人都為了那個目標奮斗過,但我們都失敗了,有些人倒在第三次暴曬,有些倒在第五次,而更多的人,在第一次暴曬后,他的靈魂就死了。”
而靈魂死亡,就無法像唐銳或者羅伯特這樣,拼命與超級日光對抗,繼而被迫練體。
這些犯人只能任由氣血蒸騰,甚至,他們希望自己能在哪一次蒸騰中斷絕氣息,得以解脫。
唐銳認真的看過來,凝視著這個野人的眼睛。
開口問道:“那你呢?”
“我?”
野人咧開嘴,一口爛牙,“我倒在第七次,不過看到你以后,我想再試一試了。”
“按理說,施針前要對銀針消毒,但這種絕境下,我也顧不上講究那些。”
唐銳快步走到野人身旁,一枚枚銀針落在他的心口附近,“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才應該算是你的第八次,祝你成功。”
野人感受著太乙金針帶給自己的變化,眼中的那朵小火苗,微微熾烈了一分。
“這些針好像真的有用。”
野人笑道,“我叫呂良,神州金身門,敢問兄弟的名字是?”
唐銳愣了一下,武協萬千弟子之中,似乎也有金身門傳承,只是,這門派人丁稀少,瀕臨解體。
原因很簡單,金身門只重練體,對于練氣之道,一概不教。
再結合練體武者的地位,就不難理解他們為什么香火難續了。
不過,也是沾了金身門的光,才能讓呂良撐到現在吧?
“我叫唐銳。”
“好,兄弟我記住了。”
呂良笑著說道,“我的刑期還有三年,出獄后,我會多關照一下你的家人,你知道武協吧,我在武協總會任職,大小還有些權利。”
“厲害,厲害!”
唐銳笑著豎起大拇指,這呂良應該是關進孤舟太久,并不知道武協如今的變化,既如此,他也沒有戳破自己身份,打趣兩句之后,便與呂良一起坐下。
嗡!
不多時,一聲探燈亮起的聲音降落而下。
超級日光,再度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