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做，現在的道院與曾經太古人族時代，那訂立善惡功德的地獄有什么區別嗎？”
小狐貍變成了涂山氏，她看著陸云，臉色有些不好看。
當初眾生背叛人族，將人族打落神壇，除了有人在暗中挑唆，離間之外，便是人族的地獄，那種按照人族自己的標準訂立起來的功德體系，賞善罰惡，判定諸天。
眾生在這種秩序之下早已不滿，那一次叛亂也只是這樣情緒的一個宣泄口。
小狐貍似乎已經看到了陸云正在逐步的走上人族的老路。
若是長此以往，眾生的仙道，就會變成陸云的仙道，畢竟現在，輪回在陸云的手中。
“可是，我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陸云喃喃的說道：“八萬人，這一次清洗道院，足足有八萬人牽扯到其中！”
“而死在這八萬人手中的仙界仙人，更是他們的十倍以上！”
“八十萬仙人！這才僅僅三十年，就有八十萬無辜的仙人往死在道院弟子的手中。”
陸云有些痛苦，雖然他的雙手之上沾滿血腥，他親手殺死的生靈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但是那都是與他為敵的敵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死去的八十萬仙人都是與道院無冤無仇的無辜之人，其中不凡有絕世的天才，日后成長起來，必然會成為仙界一方巨頭的人物。
可是，他們僅僅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死在陸云一手培養起來的道院弟子手中。
涂山氏的眼睛里也有些暗淡，“也許，當年天齊建立起的功德體系的初衷，與你現在的想法是一樣的……他只是希望地獄中的生靈不要去禍害蒼生。”
“但是，這樣的功德體系一旦發展下去，必然會影響到整個仙界，整個諸天寰宇，大千世界，朝著一個你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下去。”
涂山氏嚴肅道：“立刻收手！不然，我就毀掉這棵樹的影子。”
平日之間，小狐貍迷迷糊糊，軟軟弱弱，似乎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顧，但是在這樣的事情面前，她還是很有原則的。
陸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放心吧，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現在的功德體系，不會主動對他們做出賞賜或者懲罰……一切的根源，在于功德與業力。”
“這是他們自愿的行為，一旦他們退出道院，那功德寶樹的力量也會從他們的體內消散。”
陸云抬頭，看向玄黃山之巔，大道之花已經徹底的融入到卿語的體內。
“當小語蘇醒的時候，也是新的天庭建立之際，這樣的功德體系也就不需要存在了。”
看到卿語，陸云的心頭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輕松和愉快，在這茫茫的仙界之中，也只有她才能給陸云帶來這種慰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