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見死不救,虧你做得出來!”溫青青聽完有點生氣的嘟囔一句,隨即問出一個關鍵問題,“你為什么會想到跟蹤那個逃走的東瀛武士?你認識他?還是你知道他的來歷?”
“不知道,也不認識,至于為什么跟蹤他……”慕容復頓了頓,沉吟道,“青青,你可能不太了解,現如今東瀛武術劍道以柳生家族的新陰流一枝獨秀,毫不夸張的說,在東瀛武林中十個武士起碼有七八個走的是柳生新陰流路子,其余的都是些雜派末學,而今天那幾個東瀛武士……”
“那幾個東瀛武士怎么了?我看他們武功平平,沒什么特別啊,最多也就身法詭異了點。”
“青青,這回你可看走眼了,那幾個東瀛武士劍道造詣雖然淺薄,卻已初具雛形,且招式精微獨到,自成一派,完全不弱于柳生新陰流,所以我斷定他們必是出自某個大勢力。”
“切,我就沒看出他們的招數精妙在哪里,再說了,不是柳生新陰流難道就不能是別的小門派了?說不定他們就是野路子出身呢?”溫青青反駁道。
“青青,東瀛武林與中原武林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在東瀛……算了,我跟你說不清楚,你就當我好奇心太強,閑著無聊出去走走,行了吧。”
慕容復說了半天,感覺好像在對牛彈琴,干脆閉嘴不說了。
“你本來就很無聊!”溫青青見他吃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隨即又問道,“好,就當你火眼金睛,一眼看出他們來歷不凡,而胡掌柜他們眼拙,不小心踢到了鐵板上,現在鐵板回來報復,事情很明朗了呀,你剛剛在想什么?”
慕容復嘆了口氣,“我在想他有什么必要這么做。”
溫青青一愣,“怎么做?”
“抹除那伙東瀛人的痕跡。”
“能不能說明白點。”
“你想啊,他取走令牌,毀掉尸體紋身,殺光客棧里所有的人,最后將東瀛人尸體帶走,這一切不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那伙東瀛人的身份來歷、并曾經到過客棧么?”
“那也不奇怪啊,東瀛人行事一向都鬼鬼祟祟的,我聽說他們有種叫做‘忍者’的東西,整天黑衣蒙面見不得人,行事詭異,神秘之極。”
“呵……”慕容復輕笑著搖搖頭,“東瀛的武士和忍者有著天壤之別,你可別混為一談,東瀛武士地位極高,不容輕辱,身份暴露不暴露對他們來說無關緊要,黑衣人不惜毀尸滅跡也不想讓人知曉他們的身份,只有一種解釋。”
“什么解釋?你說話能不能不大喘氣?一次說完不行?”
“這伙東瀛武士的身份極有可能牽扯到某個十分特殊的存在或者勢力,再就是他們有什么陰謀。”
“切,說了跟沒說一樣,算啦,這件事袁大哥自會派人來查,管他什么高手、什么陰謀,殺了我們這么多人,金蛇營絕不會善罷甘休,對了……我跟你說件正事,一會兒快到營地的時候,你記得滾下馬去,千萬不能叫袁大哥看到我們……我們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