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臉色均是一變,他的存在本就十分讓人忌憚,此刻聽了這話均忍不住去想他什么意思想奪位
袁承志一時說不出話來,如果換做別人說出此話,他只會當成玩笑之言,說不得還要附和幾句表現出自己心性豁達并不貪戀權勢,可面對慕容復,他是萬萬不敢有這種操作的。
此刻焦宛兒心里也十分后悔,明知這人什么話都敢說,什么事都敢做,還要去撩撥他,真是自找麻煩。
倒是胡德帝略一沉吟出聲圓場道,“好了,值此危難關頭,大家理當同舟共濟,而非互相攻訐指責,慕容公子方才所言極是,老夫與袁大王思慮不周,以致如今陷入被動,但不知公子有何妙計可破眼下之局”
眼下的局勢并不復雜,作為誘餌的金蛇營主力和作為魚鉤的天地會人馬均已就位,風也放出去了,就等吳三桂這條老狐貍咬鉤,偏偏老狐貍不按常理出牌,在蒙陰縣外擺個烏龜殼一動不動,這也就罷了,現在突然得知吳三桂另外兩路大軍極有可能正在趕來的路上,瞬間讓金蛇營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你倒會往臉上貼金,明明是單方面的辱罵,卻要說成什么互相指責”慕容復暗自鄙夷著,但也明白眼下確實不是跟他們翻臉的時候,當即借坡下驢,沉默片刻說道,“倒不是沒有希望,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問一個問題,希望二位不要隱瞞。”
說到最后,目光看向袁承志和焦宛兒。
二人一愣,袁承志點頭道,“慕容公子請問,袁某知無不言。”
“你們金蛇營是不是還準備了另外一支伏兵”慕容復直言不諱的問道,大軍出發前那一晚金蛇營中的動靜自然瞞不過他。
胡德帝聞言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他可從來沒聽袁承志提起過這回事。
焦宛兒目光一閃,朝袁承志望去,袁承志猶豫了下,點點頭說道,“誠如公子所言,鄙營的確提前準備了一只伏兵,現已埋伏到蒙山之中。”
隨即又歉意的看了一眼胡德帝,“非袁某有意欺瞞,實是”
話未說完,胡德帝毫不在意的擺擺手,“袁大王不必多說,老夫若連這點事理也不明白,這把年紀就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袁承志見他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不由松了口氣。
慕容復將二人神色變化盡收眼底,不動聲色的問道,“不知這支伏兵兵力幾何戰力如何”
袁承志沉吟道,“大約有八千之數,都是營中精銳,這些年營中攢下的精良鎧甲都給他們穿上了,戰力自不會弱。”
“攢多少年才攢下這么點家當,看你那樣子還挺驕傲的”慕容復撇撇嘴,說道,“既是如此就好辦多了,這樣,袁大王你即刻下令全營整裝待發,再將消息透漏給陸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