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志被懟得啞口無言,有心解釋兩句,張了張嘴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金蛇營的人登時不樂意了,“慕容復,你又不是金蛇營的人,金蛇營的事哪里輪得到你指手畫腳還對袁大王呼呼喝喝,你以為你是誰”
其他人也跟著吵了起來。
“慕容復你什么意思難道說我們這些人都不可信那我們還拼什么命,回山里逍遙自在算了。”
“慕容復,你武功雖高,我們也不是泥捏的,不要太過份了,小心犯下眾怒”
“眾怒”慕容復冷笑一聲,陡然間虛空震蕩,一股磅礴氣勢沖天而起,直將屋中之人悉數籠罩,語氣森冷的問道,“你們,配嗎”
眾人被那氣勢一罩,只覺呼吸窒澀,行動艱難,剛剛涌上來的火氣瞬間被澆滅大半,手腳冰涼。
袁承志作為屋中武功僅次于慕容復的存在,此刻也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就連平時一旦受到挑釁就會變得極不安分的金蛇劍此刻竟也似沒了聲息,一時間他心里倍感沮喪,想當年初遇慕容復時,二人還能打得有來有回,這些年他沒少用功,哪曾想二人差距竟越來越大,時至今日已成鴻溝天嶄,無法逾越
慕容復緩緩斂去氣勢,冷冷開口道,“不怕告訴你們,本公子要殺你們易如反掌,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沒了你們我一樣能對付吳三桂至于說本公子有沒有資格插手金蛇營之事別忘了,本公子兼著反清同盟副盟主一職,袁承志雖是盟主,他做的不對我一樣可以說他。”
袁承志心里當然是不愿意的,可他到底沒有忘記臨行前木桑道人的交代,當即壓下心中不快,揚聲說道,“不錯,慕容公子不但是反清同盟副盟主,也是此行出發前袁某特地請來的軍師,袁某曾承諾過,他有權干預軍中一切決策。”
他這一說,眾人臉色好看了不少。
慕容復語氣一緩,繼續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吳三桂的奸細,但這不重要了,從現在起,任何人不聽命令擅自離開這間屋子,均以奸細論處,殺無赦。”
“這”
眾人一聽頓時有些難以接受,但有了先前的震懾,倒也不敢再說什么,因為不管一擁而上能不能敵得過這個人,首先當出頭鳥的那個一定會死的很慘。
袁承志苦笑連連。
“慕容公子,你這軍師的威風也耍夠了,總該拿點真本事出來好叫大家信服吧。”焦宛兒陰陽怪氣的說道。
慕容復明白她的意思,略一沉吟說道,“論及排兵布陣,在場諸位包括本公子在內,怕沒有一個人是吳三桂對手,所以還是那句話,我們是偷襲,不需要搞什么花里胡哨的,一擁而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定能取勝。”
先前聽他說這話的時候,眾人都以為他在嘲諷,但現在仔細一想確實是這么個道理,吳三桂征戰沙場多年,經驗豐富,老謀深算,真要跟他玩什么兵法謀略,只怕在場的沒人是對手,還不如一擁而上,來個“亂拳打死老師傅”,金蛇營別的優勢沒有,就是人多
這時慕容復又道,“早上我去探查過吳三桂的大營”
“哦慕容公子快說說,你都探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