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嫌手中的刀不夠好,但話又說回來,作為東瀛第一武術世家的家主,他所用兵刃豈會差到哪去難道真要尋到傳說中的那幾柄名刀才算好刀么
他們不明白,對于在俠客島親眼見識過天劍威力的柳生宗嚴來說,普通兵刃再鋒利、再堅固,那也不過是多用幾分功力便能折斷的凡鐵罷了,根本無法與真正的神兵相提并論。
這也是為什么當年他回東瀛后立刻派人四處打探名刀下落的原因,但這么些年過去,可以說絲毫收獲也無,有時候他甚至萌生出自己打造一柄名刀的想法,只是那代價柳生家尚且承受不起,因為名刀并不是說打造就能打造的,人力物力還在其次,最重要的得看天時和機緣。
“家主,”四大高手中的一人忽然出列,低聲道,“據說天下五劍之一的三日月宗近和名刀觀世正宗均藏于大將軍府,以您和大將軍的關系,向他討要一柄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柳生宗嚴一聽,臉色有那么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但很快便恢復正常,旁人幾無察覺,只見他搖搖頭淡淡道,“大將軍已經召老夫去看過了,可惜那二物都不適合我用,非但于我刀法無益,反倒有害。”
眾人聽得一臉迷茫,非但要名刀,還要適合他用的名刀
這時柳生宗嚴話鋒一轉,“好了,刀的事以后再說,流川,你去把那幾個廢物帶過來。”
“是。”
流川走后,柳生宗嚴轉身走到大廳前,這里擺著一張案幾,案幾上已煮好香茗,正冒著熱氣,他慢悠悠的倒了一杯,然后抿了一口,細細品味。
不一會兒,流川領著四個東瀛人回到院中,在柳生宗嚴面前站定,這四個人中有兩個還穿著夜行衣,兩個穿著正常的東瀛服飾,但都是披頭散發,模樣十分狼狽。
但見這四人躬身上前,行了一禮,“見過柳生家主。”
柳生宗嚴自顧自品著香茗,沒有理會的意思。
四人神色微變,彼此對視一眼,紛紛開口道,“柳生家主且不要動怒,昨晚真的是意外,若非有人橫加插手,我們又怎會輕易潰敗。”
“不錯,那些家伙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出手狠辣,見人就殺,一個活口不留,我們的人連金蛇營的人都沒看到就先被嚇破膽了,怎么打嘛這。”
“要我說此事要怪還得怪柳生家主,您的情報也太不準確了,以致我們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才會慘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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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上慕容復看到這哪還不明白,昨晚襲擊金蛇營的東瀛浪人便是這四位的手下。
似乎為了印證他的猜測,柳生花綺適時的開口道,“這四人是這山東一帶的浪人頭頭,昨晚山里的刺客應該都是他們派去的。”
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慕容復仍有些不解,“我聽說這些浪人都是在你們東瀛混不下去了才四處流竄劫掠成了賊寇,怎么你父親的號召力就那么大隨隨便便一開口就讓他們跑到金蛇營總營去送菜”
雖說金蛇營與山東一帶的倭寇浪人時有爭斗,可那都是小打小鬧,這些倭寇不是傻子,金蛇營勢力之大有目共睹,他們才幾號人,人家幾號人,豈敢做那以卵擊石的蠢事
“或許或許家父許了什么天大的好處給他們吧。”柳生花綺猶豫了下解釋道,“如主人所言,這些浪人里的確有大部分是被驅逐出來的,對于他們來說,能夠回國便是一件天大好事,以家父在東瀛的地位,想要辦到這一點并不難。”
“是么”慕容復話鋒一轉,“那么另外一小部分浪人是不是就是你們這些大家族、大名勢力故意派過來探聽情報、劫掠財物的,甚至蓄意滋事,挑起兩國戰火”